“你……”
他指着黑衣校尉开口刚说出个你字,就被对方一个瞪视噎住。
“这……,莫非大人您也是……”
黑衣健仆顿了一下,继续言道:
“也是痛恨晋贼之人?”
黑衣校尉始终盯着他的嘴皮子,见其说完,嘿嘿一声干笑道:
“莫再绕圈子,你我乃是同路之人,何故如此相问?”
“啊……同路之人?”
黑衣健仆闻言有些踌躇,对方所答并未接自己话茬,却反过来将了自己一军,他思忖一二后,追问道:
“莫非阁下也是,也是豫王殿下派来的?”
哪知对面看着他口型,瞧出豫王两字,眉头一挑道:
“哦?原来你是豫王的人,那对不住,鄙人认错了人,留你不得了。”
说完狞笑着作势就要伸手向怀中摸去,黑衣健仆闻言急忙后腿两步,颇为忌惮言道:
“大人难道不是豫王的人?豫王啊!”
“豫王……豫王!哈哈哈哈!妙啊。”
黑衣校尉笑着低头看向黑衣健仆,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
“看来,你果真是……豫王的人。”
他在豫王两字上加了重音,而后罕见地伸手对黑衣健仆虚虚一礼。
黑衣健仆见此轻出口气,但却依然不敢松于警惕,拱手抱拳道:
“殿下派我来行刺晋贼,可并未告知我还有大人与我同行,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黑衣校尉点一点头,负手而立道:
“殿下深知此子狡诈多计,且身边好手众多,行刺王储这般大事,怎可单单独托你一侍卫应付,故此另相托于我,且命我可自行相机而动,不告诉你是怕节外生枝走漏消息。”
黑衣健仆闻言,拱双手冲天而拜道:
“是了是了,就连大人这般贵为金吾卫校尉的,也都甘愿跟随殿下行事,足可见殿下英明神武,他日必能身登大统,行事自是小人不能妄自猜测的。”
黑衣校尉闻言不屑哼道:
“哼,你肉眼凡胎怎会知晓,殿下他如今已身具紫气,太微垣势暗,鄙人乃是替天行道。我且问你,方才看你摸向怀中,可是藏有何物?”
“临行前殿下赏赐的一枚辟邪之物,说是让我贴身保管,待晋贼身边之人被定住,我怀有此物还可行动自如,大人……难道不是?”
黑衣健仆越说声音越小,似是又起疑心,再次向后退了两步。
黑衣校尉不屑一顾,冷着脸道:
“我自有殿下另赐之物,否则怎会与你一般不惧那阵铃音?我再问你,若此番行刺得手之后,殿下可还有别事交代于你?”
“回禀大人,若是我行刺得手,殿下让我即刻撤离此地,且千万莫动晋贼尸首,后自有人接手处置,卑职不知,原来殿下所言的接手之人,竟是大人,只是大人太过急了些,竟当先出手得了这份泼天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