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把我打的,牙都掉了,还骂我和我母亲,他是一个什么东西啊!
爹,他还直呼你的大名。要我说,你就应该把他赶出家门,把他的名字从族谱中移除。”
听见岑子津的声音,岑子酒只是微微停顿,就要往前走。
可他刚迈步一步,孙惠敏的声音又响起,让他忍不住的停下脚步。
当然了,此时的院子,没有下人,只有他一人。
把茶杯扔在桌上,孙惠敏带着怒气说道:“子津,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吧,子酒就打了你几个嘴巴子,你就要把子酒赶出族谱。
那你小时候没少欺负子酒,我是不是也让你爹,把你逐出家族啊。”
“哎呀,母亲,这能一样嘛,我们那时候还小嘛,孩子之间的打闹岂能当回事啊。”岑子津瞥了孙惠敏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与今天能一样吗!
子酒直呼父亲大名,打兄长,这可是大逆不道,逐出家族,那是应该的。”
“呵呵…还应该的?”孙惠敏抬眸冷冷一笑,“岑子津,这个岑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爹还没死呢。”
“我的想法,也就是我爹的想法。”岑子津抓着岑棚,眼泪瞬间流下来,“爹啊,你看我的脸都肿了,好疼啊!”
孙惠敏撇嘴一笑,不愧是岑家的亲兄弟,一模一样啊。
岑子江也是低头摸着脑门。
“一会儿去看医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岑棚话是对岑子津说的,但目光依然盯着院中的岑子酒,因为那把枪还在其手中。
“爹…”
“就这么定了,把脸养好,为父好带你熟悉生意。”岑棚坐回孙惠敏身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见院中已没人,岑棚松了一口气,转头见岑子津站在原地,他淡淡说道:“子江啊,带你弟弟去医馆看病。”
岑子江闻言,起身作揖,拽着不情愿的岑子津,走出院子。
“夫人啊,有时间你劝劝子酒,不要这么暴力,他可是京师大学堂毕业,不是当兵归来。
还有啊,他的那些枪,到底在哪里弄的啊,有时间的话,你给他没收,别让他动不动就掏枪,怪吓人的。”岑棚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哎呦喂,老爷呀,子酒做什么,我怎么管啊。
他这岁数,正是不定性的年岁啊,今天一样呀,明天,哼!他就另一个样子。”孙惠敏说完便起身离开,留给岑棚一个背影。
岑棚看着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眼中,他只是重重哀叹一声,便又端起了茶杯。
岑子津被大哥拽出去之后,一路抱怨不停,还扬言要弄死岑子酒。
最后岑子江不胜其烦,说了句自已还有事情,便独自离开。
岑子津摸了摸肿了的脸,疼的他嘶嘶不断,最后带着怨恨,独自走出了岑家,前往附近的医馆。
在医馆,开了药,并且在岑子津强烈要求下,医者给他贴了一个类似狗皮膏药的东西。
出了医馆,岑子津没有回家,而是坐上黄包车,去往四九城男人的天堂。
八大胡同,烟街柳巷集结地,也是四九城男人最喜欢光顾的地带。
这地方,在岑家三兄弟中,只有岑子津熟悉无比,他可是老客人。
下了黄包车,岑子酒迈着四方步,去了自已最熟悉的一家。
脸上的狗皮膏药,并不影响老鸨子的热情,亲切地把岑子津迎了进来,并把他带上二楼。
岑子津也甚是豪爽,一口气点了许多姑娘陪自已喝酒,而他在莺莺燕燕之中,寻找快乐以及忘却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