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申雨,不要看她的鹅蛋脸雪白,似乎有些娇弱,其实向来是个敢爱敢恨,对亲近的人,什么都直言不讳的女豪杰,不过也是看碟下菜,对杉杉她就不会满嘴荤话,反而经常喜欢搞得陈庭汉尴尬,下不来台。
从老周那层关系来说,游申雨算是嫂子,从杉杉的角度来说,以后他也得跟着喊这个女人姨妈,所以她的身姿虽然与石子蕊有相当的傲人身姿,婉转娉婷,陈庭汉对她还是很尊敬的。
前世游申雨对自已有恩,她和周劲维的爱情终究是一场遗憾,所以陈庭汉想帮两人弥补。
所以不该看的不看,陈庭汉对她的女性魅力,也仅限于欣赏了。
游申雨观念开放,却也不是个无聊放浪的女人,她恰到好处地逗逗陈庭汉,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要是他真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她绝对不会给这家伙什么好脸色看。
不过那是以前不熟的时候,现在是放开了,也是想看看,陈庭汉要是还会害羞,他跟杉杉应该就还什么都没做,要是脸皮厚了。。。。。。那就不好说了。
游申雨单手撵着方向盘,一边忽然说道:“杉杉还在读高中,以后留给你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陈庭汉翻了个白眼,也直言不讳地说道:“我看上去很像是那种管不住自已裤裆的人吗?”
“像。”游申雨斩钉截铁:“你和几个女孩不清不楚,还要我挑明吗?”
“我。。。。。。”陈庭汉下意识张嘴,又发现自已好像没有辩解的余地,便转而直接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们小一辈的事我管不着,反正你要是对不起杉杉,我就开车撞死你。”
陈庭汉一时间有些恍惚,这话他好像前世也听到过,虽然直到最后,游申雨也没有开车来撞他。
两人坐在车上闲聊,很快就挪到了目的地,车停路边,然后陈庭汉望着眼前的三层小别墅,奇怪地问道:“你给我带哪儿来了,这还是望海市内吗?”
她说道:“老周那个同事,叫,蔡。。。。。对,蔡荣城的新家。”
陈庭汉下了车,望着这三层民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如果这是王衿伶的手笔,那她微妙也太看得起蔡荣城了,一送送一个宅子。不过马上游申雨就给出了解释,虽然她不了解蔡荣城背地里那些事情,但她懂房价:
“这里在规划上已经不属于望海了,又荒也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别看盖了三层,其实这儿的地很便宜,用的也不是什么好材料。”
说这话时,她压低了声音:“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住这种地方。”
陈庭汉揶揄道:“万一老周把婚房也买在类似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呢?”
“谁要跟他结婚?一个没生活情趣的小警察。”游申雨翻了个白眼,说道:“而且就他那点基本工资,我给他买还差不多。”
“确实是。”陈庭汉忍俊不禁,说道:“不过我们来这干嘛?”
“吃饭。”周劲维声音流进耳畔,两人回头一看,他身边还并肩跟着蔡荣城,老蔡笑的很和善,说道:“乔迁宴,不想请太多人参加,就叫了几个亲朋好友,关系近的,摆两桌,昨天请亲人,今天请好友,真感谢几位今天能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庭汉恍然大悟,他嗔怪似的说道:“你看这俩家伙,什么都没跟我说,害我空着手就来了。”
“诶,咱们不搞那个,”老蔡一摆手,爽朗地说道:“带张嘴来就行,都是一家人。”
陈庭汉深深看了一眼这个表现热络的男人,而一边的游申雨则不知道那么多深藏在水面下的东西,拿出了三个红包,递给了蔡荣城,说道:“没事,我替他给,另外两个是我和老周的,恭喜你们顺利乔迁,再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嫂子有心了,三位这边请。”蔡荣城受宠若惊地道。
屋子很新,也很大,临近村里的地价让他们体验了难得的奢侈,家具尽心挑,挑了不少样,塞进这个客厅里,依旧让人觉得空旷。房屋背靠山林,有一个后院,闲时可以去挑拣一些枝条做柴火,节省下来的开支虽是聊胜于无,但生在村里的孩子,不少都认为柴火做饭更香。
所以他们专门砌了灶台,像以前那样生火烧菜。
虽然,蔡荣城新婚的妻子起码从外表着装上,已经是看不出属于农家女性的简单和淳朴了,穿戴一身靓丽的常服,不过骨子里仍然是温柔贤惠的,坐在那儿为他们沏茶。
几人客套了几句,她便转身去厨房忙碌,周劲维感慨道:“从你们俩谈上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还怕她出去玩儿一趟,回来会有什么大变化呢,这么一见面我就放心了。”
蔡荣城笑眯眯地说道:“她出去玩之前我就告诉她,去旅游可以,别落地之后就打电话跟我说,什么那边的空气是甜的,那边的月亮更圆了,我就不爱听那话,咱们的根在这儿啊,好的就是好的,坏的就是坏的。”
“在理。”周劲维摸了根烟,递过去一根,自已叼上一根,说话时未燃的香烟一颤一颤:“不过这趟待的时间还是有点长了吧,花销应该不小。”
蔡荣城忽然笑了笑,说道:“嗯,不让笑话,其实,我之前都想让她在那边再住上一段时间,甚至在那边定居。”
周劲维一挑眉,没说什么规矩不符之类的话,而是问道:“为什么?”
“因为工作,你看,出来做这工作这么些年,有多少同事因为家人、亲朋好友腐败了,堕落了,或是被利诱,更或是被威逼。”蔡荣城说道:“从决定要结婚以后,我最近就经常做噩梦,梦到有人拿枪指着她的头,逼着放过这个,放过那个,逼我对那些罪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参与其中。
你看,我入职时间比你还要长,现在你高升了,我也马上要调到其他高危岗位去了,我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