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中后三院,前院自成一体,人多事少,三大爷不顶事,也就意味着不管事,颇有些无为而治的味道。
邻居们只好自个争气,减少邻里矛盾。
虽说一大爷是全院的一大爷,但他首先是中院的管事大爷,所以前院的人还真不见得有多愿意搭理他。
再说这会儿他还不是八级工,一个六级钳工放工厂里没啥稀奇的,回院里也就没了特殊光环的加持。
听院里老娘们扯了半天犊子,杨庆有也大概摸清楚了四合院现状。
中院吧!
一言难尽。
爹跑没妈的傻柱是个惹祸精,隔壁贾张氏有张破嘴,贾张氏的邻居也不是省油的灯,是个没占着便宜就算吃亏的主,头顶还有个万事伸手的管事大爷。
简单来说,是个火药桶,不点都炸的那种,也亏是易中海,换别人一天不炸上三回都是轻的。
后院也不容易。
聋老太太不敢管,许大茂不能管,剩下的那五户,个个牙尖嘴利,就二大爷那张破嘴,正常话都说不明白,管起来更费劲。
整个95号院,最让杨庆有疑惑的是,仿佛安排好一样,中后院全是轧钢厂的人,前院则一个轧钢厂的都没有。
阎埠贵的红星小学是个集合体,不单是轧钢厂的子弟学校,机械厂、炼钢厂、面粉厂的子弟也在那上学。
在这个以集体荣誉为荣的年代,身份上,前后院就有隔阂。
中后院的轧钢厂员工骨子里有种大厂的优越感,看不起前院的一盘散沙,也怪前院,九户人家,愣是没有同单位的。
可惜了,又没看见四合院一美。
都不上厕所的吗?
杨庆有暗自叹息。
夕阳西下,只留一丝红霞,远远的传来声声钟响,大伙开始清理地面上残留的泥土。
五点了,工人们已经开始下班,各位姐婶们着急回家做饭。
“先别着急走。”
杨庆有匆匆洗了把手,回到内屋,取出早就晾在炕上的烧饼。
邻居帮你是人情,送邻居烧饼同样也是人情。
“谢谢杨哥。”
冯勇最积极,毫不客气的接过烧饼,就往嘴里塞。
“想得美,还没到饭点,吃什么吃。”
冯婶夺过烧饼,踢了一脚自家儿子,转头对杨庆有道谢:“小杨,那婶就不客气了。”
客气的不是三分钱,是那二两粮票。
“嗨,说这话多见外。”
一共也发不了几个烧饼,东厢的李师傅全家就俩人,一个上工,一个上学,没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