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接到奏折,冷笑一声,大笔一挥:“准。”
你不是要进京搞事吗?那就来好了,难道朕会怕了你不成?朕乃正统,岂是你这等旁支可比?
小陆子见刘询脸色不对,不知什么原因,谄媚地道:“陛下批了半天奏折,也累了,不如宣北安王进宫,陪陛下下棋。”
现在谁都知道程墨重伤是笑话,人家需要时就“重伤”,不需要时便活蹦乱跳到处遛哒,谁要当真,就成傻子了。
刘询也觉手腕酸痛,肩头僵硬,便道:“好。”
刘干在廷尉署的情况,傅三宝一概不知,程墨却是清楚的,司隶校尉每天都会把情报送到他案前。
程墨没想到刘干会保刘泽。沈定像一只疯狗,没肉还要咬一口呢,何况刘干谋害皇子证据确凿?他要不循线寻到刘泽,那就不是他了。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没有查刘泽,反而揪住自己不放。
郑春来了,先宣口谕,接着哭丧着脸道:“王爷,师傅本来答应我每五天出宫一次,可是陛下却说,内侍没必要识字。我只是想会写自己的名字,这样也不行吗?”
皇帝开口,没有指望了。郑春不明白刘询为什么要管内侍识字的小事,皇帝每天那么多奏折要批,忙都忙不过来,还管他的小事,他不知该感动还是伤心。
这几天他费力巴结小陆子,小陆子才松口答应他每五天出宫一次,准他去程氏族学上学,没想到刘询不知从哪听说这件事,居然吩咐下来,然后,他的上学梦就没了。
程墨又送了一块上好的玉佩,道:“公公近在帝侧,那些饱读之士不一定有此殊荣,读不读书,并不要紧。”
其实很要紧,因为皇帝担心你们漏密。
郑春收了玉佩,连连叹气。
刘奭一对小短腿快速迈动,如飞冲了进来,看也没看屋里的大人,翘起小屁股,一头钻进矮几,在郑春目瞪口呆中,又飞快爬了出来,扭头躲在屏风后。
“是殿下么?”郑春严重怀疑自己眼花了。刚才他看到的真是皇长子吗?怎么像个泥猴似的在矮几下钻进钻出?
程墨老神在在道:“是他。”
“殿下怎么了?”郑春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也不知道。”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有一个粉妆玉琢的小萝莉大呼小叫跑进来:“刘奭,你跑哪去了?快出来。”
小孩子忘性大,程墨哄了一下,吃了两块糕,早就忘记挨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