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安然十三岁还带着婴儿肥的精致小脸,默默把血又咽了回去,好吧,和她相比,他是老了点。
墨言在一旁不耐烦,“看过了,走吧,还得去打理药田。”
“恩,好的!”
安然没有异议和侯逸修道别之后,跟着墨言走了。
侯逸修看着两人皆是一袭白衣,一前一后的背影,视线又从墨言头上滑到安然头上,发间那一闪而过的金并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他摸了摸下巴,联想到墨言这几天如暴风雨一般的心情,又看了看现在的雨过天晴,他是真的确定他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安然和墨言一起去了药田,依旧是她除草,他坐在凉亭中看书喝茶,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一句交流,但是安然就是觉得她干活的时候,有个人坐在那里挺好。
其实药田每天她都打理,没有多少杂草可除的,她浇了水之后就跑到凉亭中,往墨言身边一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这是她的杯子,自从那天她不小心用了墨言的杯子,第二天他就专门给她备了一个。
安然摩挲着白玉茶杯,有些欲言又止,墨言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安然,“想说什么?”
安然认真的看了墨言一眼,他神情平淡,但安然知道他心情其实还算不错,于是说道:“前几天我在百宝阁把你未婚妻骂昏了的事,你知道吧?”
墨言神情不变,“恩。”
安然有些紧张,只是从墨言这张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她只能模糊感觉到他似乎不生气,但是他真实想法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你生气了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虽然墨言这么说,安然却感觉到比之刚才,他的口吻明显差了很多,安然低了头,心情有些低落,果然他是生气了吧?
虽然他在镇国将军府表现的对白涟薇很不耐烦,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很护短的人,白涟薇是他的未婚妻,他可以不耐烦,但是却不一定允许外人羞辱她。
而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的未婚妻骂昏,他果然是生气了。
怪不得从那天之后几天他都不愿见她,连她的医馆出事他都没有现身。
安然越想越低落,只是不管她怎么低落,这事错在她,她根本就没有控制自己,放纵自己的不耐和脾气将白涟薇骂了个血口喷头。
而且她对白涟薇看不顺眼,绝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她是墨言的未婚妻,她觉得她配不上墨言。
只是单是有这个想法她就没有资格。
白涟薇再怎么不堪,她是墨言媒妁之言定下来的未婚妻。
而她算什么?
安然想她应该道歉,只是却不愿开口,她一点都不想因为骂了白涟薇而向墨言道歉,就算错在她。
“骂白小姐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真实想法,只是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我没有立场和资格那么说,以后不会了。”
墨言盯着安然,眉宇间一片阴沉,他才不管那个白痴女人怎么样,只是安然这么说让他心里烦躁的很。
“你当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