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溪很想问!很想问!
他幼时没有得到母亲任何肯定赞扬的时候想问;
他从没有作为东雅集团继承人被母亲向外公布时想问;
他毕业后进入东雅却只能从基层员工做起,无人知他身份时想问。
他问过千遍万遍,他在心里问过无数次!
但是!
他问不出口。
在门外徘徊了无数次,他却始终缺少推开那扇门的勇气。
就像现在,他憋在心里已久的话,险些冲破而出。最后,却还是憋了回去,咽在心底,悄然发酵扭曲,黑暗在恣意生长蔓延。
“母亲。”他无力地喊了一声。
顾乔在他身旁踱步。
她每落下一步,那鞋跟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就像是落在周鸣溪心头。
“你做这一切,是为了那个女孩儿?夏之行的女儿?”
周鸣溪一惊。
顾乔看他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本不想对你的感情生活随意置评,但是我想你应该拥有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成熟心态,你也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顾乔忽然有些失望,对自己。
她要强了半辈子,却输在了孩子教养方面。
“算了,你出去吧。至于夏之行,他当初有胆子伸手,就应该有后半辈子在牢里度过的觉悟。”
顾乔一句话,盖棺定论。
周鸣溪没有勇气继续追问,跟顾乔吵闹,他看出了母亲眼底的失望,他害怕。
于是,他真的走了。
顾乔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远远看着主楼前,周鸣溪的车离开。
“这性子,真是像极了他父亲。”
……
姜锦三人结束了一顿美美的午餐,盘子撤下去,换上了两杯香醇浓郁的热拿铁,以及精致漂亮的甜点。
姜锦给阿元也要了一份甜点和可可。
阿元看着面前的东西,眉头皱得紧紧的,小身子不自觉缩到了椅背贴着。
一看就好甜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