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公明所言皆有理。若不分兵北上,雁门不保;若是分兵了,又怕变的势单力薄,此事有些难办啊。”
“主公,就算此时分兵北上雁门,恐怕也收效甚微啊。”这时又有一将出列道。
何晨打量了一下,不由笑道:“文长,为何有此一说?”
原来何曼被何晨安排留在襄阳、南阳一带的群山中,干回老本行去。而并州乃用武之地,正是魏延大展拳腿的时候,所以何晨毫不客气的一纸调令,把他拉了过来。
“我军全是步兵,机动能力不足,由高都至雁门,哪怕急行军也要二十余天,假如雁门情况真如张扬所表岌岌可危,只怕这么长时间下来,估计也早已失守。到时被入关的鲜卑铁骑一冲,白白损失将士姓命;其次,张扬虽然连连告急文书,但雁门具体情况谁能知否?此人素来野心不小,难保是借机向朝庭要挟钱粮士兵。以属下认为,主公可快马书信一封,言援军半旬便到,督促张扬死守雁门,汉数百年来,士兵骁勇首推并幽之众,一旦有了援军消息,必然三军用命,加上雁门关雄俊天下,又有连绵长城烽火关卡,再坚持一旬半月,属下以为根本不是问题。君不见张扬自书信长安,已足有三旬,雁门关却依然牢牢在手,鲜卑骑军顶多也就是劫掠一番而已。只要撑过这一旬,便入腊月寒冬,天寒地冻,冰风飘雪,鲜卑远来,粮草不济,只能退回云中、代郡整顿人马,以图来年春季功势。如此雁门之围可解也。而此时间内,主公必须要速战速解,平定郭大、收编于扶罗,才可保我并州无悠。来年北抗异族。”
魏延经过何曼手下一些时间的历练,无论是眼光还是谋略都有长远进步,何晨听了连连点头笑道:“文辽必然是思乡心切,故有此一说吧?”
张辽难得脸色一红,所谓关心则乱,自己乡里有可能面临刀兵之祸,让他思考也没有那么周密,如今听魏延这么一说,也大感有理,不由惭愧道:“属下思虑不周,请主公降罪。”
何晨大手一扬,乐呵呵道:“无事,这不是大家一起讨论吗?既然大家都以为郭大白波军必然先行拿下,却不知有何破敌良策啊?”
堂下开始乱哄哄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各舒已见。
“白波军说白了就是一群拿着锄头的农夫,有所足惧,只要主公亲率精锐,必然一战而定。”
有些鲁莽冲动的纪灵,直嚷嚷道。这让何晨几乎怀疑袁术的用人眼光,就这么简单的人,竟然能为一军统帅?
“主公,河东多山,白波军往来藏于山谷之间,分散为多股部队,多者近万,少者上千,且地点多为隐蔽,平常很难寻觅。而且他们极为狡猾,若见官兵势大则退,若小则击。主公若想全歼灭,一时急难。属下倒有一想法,可引蛇出动,让他们自投罗网。”这时徐晃又出语献计道。
“引蛇出洞?用什么引?引到哪里?”何晨脸上笑容更在盛,眼里闪过一丝嘉许。
“白波军多为逃难的佃客、没有生计的百姓,少量有罪科在身的大盗,若忽然听到有少量士兵押运的粮草财宝物资,只怕他们会忍心不住出来打劫一番吗?”徐晃威严、肃穆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丝丝歼诈之色,光芒一闪一闪。
何晨与郭嘉互视一眼,忽然同时长声大笑。
这可把堂下众人弄的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不知这两人为何忽然发笑。
何晨满脸赞誉之色道:“公明果然不凡,你所说之计乃与军师不谋而合。世人皆以为我何晨为人好财得利,却不知这么多车东西物品,有一小半是为郭大准备的,又有一小半乃是为于扶罗准备的。”
众人这才明悟过来,不由连连感叹郭嘉用计之深,恐怕是还没有正式接到调令文书时,郭嘉在南阳就已经开始策划此事了吧。如此看来,主公所说准备给郭大的那些车上东西,肯定不是什么珍宝玉器,也不是什么粮草物资,估计是一些油脂、石头、沙子吧?
“伯苗,有一件事情要你现在马上动身去做。”何晨开始实施计划,调兵遣将。
“但凭主公吩咐。”邓芝随即出声道。
“某这里有封书信,你明曰一早便动身去平阳郡,拜见于扶罗,就言我欲与他交好,结为友邻之邦,特送物资粮草若干,以解他们燃眉之急。”说到后面,何晨阴阴笑了起来。
“属下绝不负主公所托。”邓芝结合上面徐晃与何晨对话,心里便已明白七八分,脸上露出会意之色,笑呵呵一口应承下来。
众将见何晨开始分派任务,个个精神抖擞,眼光火热无比望着何晨。
“张辽听令。”何晨忽然站起来,暴喝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