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所谓的车间,就是只要天上下雨,屋子里就会漏水的敞篷屋。
二。
所谓的生产线,就是工人们手里的菜刀。
三。
所谓的家底,就是一辆破拖拉机,和一些不知道多少年的大缸啊,工艺粗糙的罐子。
四。
最让人头疼的,还是包括厂长连步喜在内的16个工人,不但半年多没有发薪水了,而且还都是镇上的干部家属;这些人干活没几个正儿八经的,可论起扯淡磨洋工,却个个都是高手。
“唉,就我弟那个脾气。如果让他领着这种人干活,用不了三天,保证就会尥蹶子不干了。”
和江文东并排骑着自行车的白鹭,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招人眼球。
这主要是金色的夕阳,打在她的身上后,为她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
不但显得她的腿更长,桃形物更圆,腰更细,孩子干粮更雄伟;尤其唇上方那一抹淡淡的处子茸毛,更是散出了吸引异性的无穷魅力。
江文东看了她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那天,白鹭咬了他的脖子。
昨天晚上,白鹭走时更是带走了四个小裤衩子。
江镇就感觉自己现在鹭鹭姐面前,几乎没什么隐私可言,更谈不上该有的官威了。
再这样下去,江镇早晚都得犯下原则性的错误。
“等你弟弟接管腌菜厂后,当然不能像连步喜那样的管人。”
江文东说:“今晚,我会告诉他该怎么管理一个厂子。对待那些出工不出力的,直接踢飞。腌菜厂成了私企后,当然不会养那些闲人。”
白鹭点头:“对,您说得对。不过真那样做的话,肯定会得罪很多人。”
“呵呵。”
江文东晒笑:“你看我,像是怕得罪人的那种人吗?再说了,得罪那些就知道占便宜的人,又怎么了?”
白鹭再次用力点头,大发感慨:“江镇,有您在我的背后啊。我就感觉吧,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和勇气,可能连火坑都敢跳。”
谈工作呢,扯什么在你的背后?
江文东皱眉,下意识看了眼白鹭的屁股。
这个毛病得改——
白鹭立即打眼看了过来。
江文东赶紧缩回目光,说道:“你弟弟,几点过来?”
小恶魔,就知道偷看我!
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拽进麦地里的麦秸垛啊。
我保证只会抬高屁股,咬紧牙关,疼死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