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垂下长长的眼睫毛,轻声说:“您把做煎饼果子的技术,传授给了我。我每天都能赚二十块左右,远比种地好了太多。我相信只要我不怕吃苦,很快就能带着眉儿,住进一个好的院子里。”
她说的是事实。
江文东却问:“那眼前呢?”
花柔却反问:“叔叔,您还记得您第一次见到我时,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吗?”
江文东问:“哪句话?”
“您说。”
花柔抿了下嘴角,才说:“只要我不放弃,肯努力。所有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所有的困难,都会解决的。”
江文东对她说过这句话吗?
忘了。
江文东也没在意,就让花柔带他去家里看看。
花柔抬脚下车——
右脚刚一落地,她就疼的“啊”的轻叫了声,向旁边摔去。
幸亏江文东的反应很快,抬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下意识的往怀里一拉。
然后。
娇娇弱弱的柔美人儿,就轻轻扑进了他的怀里。
花柔立即闭上了眼。
她几乎用出所有的力气,才控制住要抱住江文东的双手,继续老老实实的。
花柔很老实——
很淡却很清晰更醉人的处子幽香,立即无形小手般那样,抓住江文东的嗅觉神经,拼命的拉扯。
“真香。”
江文东心中嘀咕着,赶紧后退,和她保持了半米的举例。
就看到花柔正用贝齿紧咬着嘴唇,很坚强的样子,却有泪水无法控制的,自眼角扑簌簌的洒落。
“伤的这么厉害?”
江文东低头看了眼她的右足,皱起了眉头。
“我没事的,就是刚才没站稳。”
花柔可能是怕他皱眉,慌忙抬手擦了擦泪水,强笑着刚要再说什么,江文东就搀着她再次坐在了三轮车上。
他让花柔坐在车上等,让花眉拿出钥匙,带他进屋去看看。
花眉乖巧的答应了声,从书包内拿出钥匙时,回头看了眼姐姐。
姐妹俩的目光,在相碰的瞬间,一起悄悄点头。
不知道正在被姐妹俩算计的江文东,在花眉的带领下,走进了她们家的“客厅”。
看看从墙角屋顶上撒下来的太阳,看看屋梁上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再看着东墙下那张由土坯和木板组合成的“双人床”,江文东就不想再看其它了。
他吩咐花眉:“眉儿,收拾下你和姐姐的东西。”
花眉瞪大“无邪,无知”的眼睛,问:“叔叔,我们收拾东西去哪儿?”
是啊,去哪儿?
不过无论去哪儿,都不能在这个地方居住了。
随着天气越发的寒冷,暴风雪随时都能从天而降,房子随时都能倒塌的。
最为关键的是,花柔的右脚伤势好像很严重,一时半会的无法再出摊。
她得需要一个安全、安静的地方,先把伤养好。
那么把花家姐妹俩安排在哪儿呢?
江文东掏钱,帮她们租赁个安全的院落,一点难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