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她,在场9名登岛者。
6男3女。
第一个说话的花衬衫身型壮硕、下盘沉稳,手上的茧子应该是常年用枪所致,坚实的肌肉绝不是蛋白粉能打造出来的,甚至连他的习惯性站姿都是格斗的防御式。
他抱怨了一句之后便迅速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周遭的情况。
应该是特种部队或者佣兵团出身。
回他话的寸头小胖子皮肤细腻白皙,手指甲修得整整齐齐,白色长袜拉到小腿,灰色卫衣是某大牌上个季度的爆款。在这样的环境他愣是没沾上一点儿灰尘。
轻度强迫症,生活条件良好。
剩下的几人,看言行举止和潜意识习惯,应该都和黑色产业有关。
而那个摆渡人全程任由众人吵闹,冷眼旁观,仿佛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
任凭他们再怎么威胁恐吓,也不过是笼中鸟,瓮中鳖罢了。
大概是吵累了,川流的思绪也被骤然的鸦雀无声拉了回来。
川流旁边监房的绿毛男子实在沉不住气,打破了沉默:“嘿,中间内个!到了岛上我们就自由了对吧?你们不会反悔吧?”
摆渡人:“这就是我们WD调查局的责任。到了「极乐岛」将没有世界法律的监管,无论各位在外界社会犯下了何种罪行,「极乐岛」都将一视同仁,不再追究。”
对面的女人又试探性地问:“死刑也可以吗?”
“当然。”
绿毛饶有兴趣地舔了舔嘴唇:“深藏不露啊,瞅着瘦了吧唧的,杀人还是放火?”
一句话瞬间激起了剩下几个人的兴趣,几道视线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
兴趣?性趣?
对于亡命之徒来说,没什么区别。
女人被灼热的视线吓得跌了个踉跄,根本不敢抬头,继续问:“那,那我的人身安全呢?”
“这位女士,我们无从监管,自然无法保证您的人身安全。”
“所以我还是可能会死?”
“人固有一死,女士。”
女人尽力平复着内心的翻腾,但紧握铁栏的双手暴露了她的惊恐。
“现在可以反悔吗?我来之前不知道这些。”
“抱歉呢女士,既然您在判决中选择了自由,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女人的眼睛憋得通红,经过近一天的煎熬,紧绷的那根弦霎时断裂,颤抖的声音仿佛不是从她嘴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