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沐。”沈显见他除了糟蹋些,似乎没受什么罪,满意地点头,“上车。”
苏行则连忙上了车。
周顾见人都走了,自己也上了护国公府来接他的马车。
子夜九天没见着自家公子,如今见了他,十分殷勤地问:“公子,您考的可好?”
“嗯,还行。”
子夜很高兴,“那您考得过苏大公子吗?”
“难说。”
子夜道:“苏七小姐进京了。”
周顾“嗯?”了一声,“她什么时候进京的?如今在哪里?”
子夜看着他,“您进考场的那天她进京的,如今在公主府。”
周顾面色一变,拔高音,“她被端华弄去了公主府?如今还在公主府?”
子夜见他急了,连忙说:“公子您先别急,苏七小姐的确是去了公主府,但不是被端华郡主绑去的,是作为贵客,住进去的。”
周顾皱眉,“你仔细说清楚。”
子夜点头,赶紧将苏容对国公夫人说的住去公主府的经过与周顾仔细说了一遍。
周顾听完:“……”
他怀疑自己考了九天,把自己的脑子给丢在考场的号子里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苏容跟端华……一见如故?”
“对,就是一见如故。”子夜早先也不相信,如今由不得他不相信了,要说这京城最近传的最热闹的,不是各地学子入京科考,有谁谁被从考场里半途抬出来,而是苏七小姐这个公子的未婚妻与喜欢公子喜欢得发疯的端华郡主俩人一见如故的传闻。
他对周顾道:“这谁能想到啊!不说您不信,这京城不相信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吧,这一连九日下来,苏七小姐在公主府里住的舒舒服服,吃吃喝喝玩玩,每日都很欢乐,公主府里每日都热热闹闹的,就连清平公主和驸马都不打架了呢。”
周顾:“……”
子夜又道:“公子,您说苏七小姐厉害不厉害?就公主与郡主这一对母女,除了驸马,谁受得了她们啊?没想到,苏七小姐硬是住去了人家家里,还半丝不带被为难的。”
他叹气,“公子,您若是有苏七小姐这份本事,这些年也不用躲着端华郡主了,就连属下,都跟着您受了多少苦?属下可听说了,跟在苏七小姐身边的那个叫凤凌的,他也是护卫,但跟着苏七小姐吃吃喝喝玩玩,每天可快乐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周顾听着听着黑了脸。
他瞪向子夜,“你这是埋怨我?”
子夜连忙闭了嘴,其实他很想说,不,不是埋怨,是嫌弃,但他不敢说,只敢小声建议,“属下是想让您跟苏七小姐学学。”
周顾没好气,“苏容的本事,爷学得来吗?她本事大了去了,原来不止在江宁郡能吃得开,来了京城,照样能吃得开,是爷小瞧她了。早知如此,爷何必费力不讨好,拦着端华不让她去江宁?”
子夜最知道拦人的苦,闻言连连点头,就是啊,若是早知道,他也不必受端华郡主骂了半个多月了。
他问周顾,“公子,咱们去接苏七小姐吗?”
“接个屁!”周顾心下气闷。
子夜见公子似乎生气了,不敢吱声了。
与此同时,沈府的马车上,沈显也在与苏行则说此事。
苏行则听完后,一样难以置信,“您是说、我妹妹,她与端华郡主很要好?如今还住在公主府?”
“嗯,据说一见如故,故而去公主府小住。”沈显道。
苏行则:“……”
他虽然震惊,但震惊过后,仔细一想,苏容那个人,任何事情搁在她身上,由她做出,似乎也不奇怪。
沈显一直在看着他,见他很快就恢复镇定,挑眉,“怎么?你这妹妹是早就有这个打算?所以,你才不觉得太过意外?”
“不是。”苏行则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斟酌着用词道:“伯父大约不知,我那妹妹,她的性子不同于寻常女子,很多别人做不出来的事儿,她都能做得出来,所以,她哪怕没有打算,但临时决定住进去公主府,也符合她的性子。”
沈显懂了,“据说她是由谢远看顾长大?谢远对她比对你还上心?”
苏行则点头,“嗯。”
沈显不再多问,只对苏行则道:“你是她兄长,如今你已出了考场,是否去公主府接她?”
苏行则点头,自然是要接的,“晚辈回府沐浴换衣后,便去公主府接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