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瑶捂嘴娇笑,“天哥哥竟还有毒舌潜质哦,这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李玉安正待发作,却被李长老一把拉住,低声说道,“这小子就是毒舌,想故意激怒你,别上当,说正事。”
李玉安适时明白过来,强压怒火,大声道,“荀天,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现在正是履约的时候了。”
荀天故意说道,“什么赌约,我怎么不记得了。”
李玉安听荀天这么一说,还以为荀天已认定他自己已经输了,然后借口不记得了在耍赖。
却哪知荀天是故意如此,因为他知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如果想让他失望,就先给他希望,再破灭他的希望,这才是让人最痛苦的。
李玉安怒喝道,“荀天,你不会是输不起吧,刚才我俩打赌,如庄神医治好了烟老的病,你就给我磕一百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
“荀天,你不会是想当孬种,想毁约吧,那里可有烟老的支票作保呢。”
荀天则淡淡地追问了一句,“那要是你输了呢?”
李玉安不假思索地便答道,“我输了,我也会给你磕一百个响头,叫你三声爷爷。”
荀天脸色一冷,冰冷的声音响起,“李玉安,你既然记得清楚,那还不赶快下跪磕头。”
一句说得老长老和李玉安均一愣,“荀天,你不会是脑袋有毛病吧,怎么还叫我下跪。”
“是你输了,而不是我输了,磕头的应该是你。”
这时,李长老似是醒悟般地对荀天喊道,“哦,我知道了,你故意点了我们爷孙俩的穴,让我们爷孙俩无法在现场见证,你好混淆视听,颠倒黑白。”
荀天没有理会李长老,反而转头看向庄神医,“庄神医,还是你来说吧,我和李玉安的赌约到底是谁输了。”
庄神医默然地转过身来,神情没有了先前的高傲,先看了荀天一眼,再看向了李玉安,还未等庄神医开口,李玉安则急切地抢先道,“庄神医,你快告诉他,是他输了,是你治好了烟老的病,对不对。”
因为他从庄神医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不对劲。
庄神医摇了摇头,“李玉安小友,对不住了,是你输了。”
李氏爷孙大惊,“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输了,明明烟老的病已经治好了呀。”
庄神医再次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许的沮丧,“烟老的病确实是治好了,但不是我治的,是荀天治的。”
在李氏爷孙惊讶的表情中,庄神医继续解释道,“一开始我治得很顺利,但关键时刻却掉了链子,最终还是荀天出手,治好了烟老。”
“烟老之病,乃多年内伤郁结,我虽医术高明,但内力不足,关键时刻不但未压住伤情,反而使得烟老的伤情恶化,引起反噬,甚至祸及到了我,最后还是荀天出手,以雄厚内力压制了伤情,救了我与烟老两个。”
“如果不是荀天出手,不仅是烟老,就连我都有可能丧命,你说,这还能算是我治好了烟老的病吗?”
庄神医故意说得模糊,半真半假,好让李氏爷孙俩猜测不到事情的真相。
这时,荀天再次断喝,“李玉安,还不跪下磕头,更待何时,难道你要我用武力解决吗?”
断喝声吓了李玉安一大跳,“我,我,对了,刚才庄神医也说了,烟老的病开始是他治的,你只不过在关键时刻用内力压制了伤势,烟老也不算你治好的呀。”
“所以说,我没输,还是你输了。”
荀天冷笑道,“真会狡辩,可是,你却忘了,我们打的赌是庄神医能不能治好烟老的病,并没有赌我能不能治好烟老的病。”
一句话说得李玉安哑口无言,不断地支支吾吾。
正在这时,庄神医走上前来,对着荀天劝道,“荀天小友,冤家宜解不宜结,大不了,我将子午金针输给你,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再为难李玉安小友了。”
一句话说得李氏爷孙感动不已,简直是感激涕零,“不愧是神医啊,不但医术高深莫测,胸襟更是宽广。”
哪知荀天一扬脖颈,并不领情,“请你不要偏袒李氏爷孙,如果是我输了,你是不是也就此罢手,不予追究了。”
庄神医顿时无言以对,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那边,烟老也赶前一步,劝道,“小天,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李老还是我烟家的供奉,你就看在烟家的面子上,放过小安吧。”
“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荀天沉吟了半晌,最后似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既然烟老开口,我也不好驳了面子。”
随即转身,面对李氏爷孙,“不过,今日之事你俩不得乱说,否则杀无赦,现在,滚吧。”
说罢,一挥手,一只内力巨掌幻化而出,将李氏爷孙拍至楼下,李氏爷孙狼狈爬起,一句狠话都没说,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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