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真的很幸运,在火车上就认识了白衣。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我们刚好坐在一起。
你们都不知道,那时候白衣傻傻的,就像个愣头青一样。
别人都是用热水泡窝头吃,能吃得上白面馒头的都没有几个。
你们知道他吃的是什么吗?居然是羊肉卷饼,还傻乎乎的给我们同座的人吃,这不是拉仇恨吗?”
回忆中的林宛如,嘴角带着甜蜜的笑。
“一路上我可没少吃他的羊肉卷饼,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么特别的男孩子。
到了东北,我们分生产队的时候,领导让自由结合,关系好的分在一起,能够更好的帮助我们度过刚开始最困难的时期。
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当时我还挺喜欢小小的,所以没有犹豫,就一起分到了陈家屯生产队。
第一天不用上工,白衣带着我们去代销点买生活物资,带我们到大队部借粮,带我们去山上砍柴。
他就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把一切的安排的井井有条,让迷茫的我们有了主心骨。
第一天砍柴,他就展露了无与伦比的打猎能力,一会功夫就打了两头傻狍子,还有几只野兔。
他把傻狍子上交给了生产队,让社员们都分到了肉吃,让大家对我们知青群体有了非常好的印象。
我们两个又分到了同一天值日,我烧火他掌勺,那时候我才知道,男孩子做饭也可以这么好吃。
我们一共没有上几天工,他又无意中展露了超凡的医术。
生产队有一个孩子生了很严重的病,卫生院都不给治了,白衣愣是给那个孩子给治好了。
然后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生产队的赤脚医生,白衣怕我上工累着,就让我也去医务室上班,一天啥也不干就能拿满工分。
所以爹娘,我下乡后,真的是一天苦也没有受过,白衣把我照顾的很好很好。”
其实大多数的事,林宛如写信的时候都曾说过,可她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说起和杨白衣认识的经历,小姑娘的眼里仿佛有光。
“随着我们朝夕相处,感情也在逐渐加深,所以我才决定写信坦白我和白衣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你们的安排,让我下乡磨练几年之后,在军区给我找一个合适的年轻军官,以结婚随军的名义回来。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因为我知道,错过了白衣,以后我再也不会遇到能够让我心动的人了。
虽然我以前没有恋爱过,但我也已经不小了,在心里想过以后的另一半会是个什么样子。
白衣满足了我的一切要求和期待,甚至比我脑子里勾勒出来的形象还要完美。
如果我错过了白衣,一定会是我一辈子的痛。
我一直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其实就算不靠家里,以我的学习成绩和外在条件,想找一份工作根本不难。
但是我还是听从了家里的安排,独自一人远走东北下乡插队。
我听了十八年的话,做了十八年的乖乖女,我知道这一次不能再听话了,我要遵从我的内心。
后来的事我哥哥都知道,他应该跟你们都说了,我就不再重复了,免得你们说我夸他。”
后面给社员分肉,给孩子们建学校,在农场兼职卫生员,这些事情林骁回家后确实是做了汇报,赢得了林铁山两口子的好感。
不然杨白衣就这么冒失的跟着林宛如回家,林铁山两口子也不会让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