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汤利皱起了眉毛,“昨日是您提出要告诉我们出路,怎么今天便又要我们议了。”
“你们不议,我怎么知道我的出路合不合你们的意呢?”
“您不说,我们怎么议呢?”
“马德兰,你怎么看?”没有理会汤利,霍恩看向了一旁多次欲言又止的马德兰。
马德兰扫了一眼汤利三人,颔首道:“冕下,我认为,咱们选举教皇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模仿教皇来安抚民众。
咱们可以派人去卡夏郡,寻找胡安诺院长的帮助,他一定愿意庇护我们和帮助我们解释误会的。”
“卡夏郡距离那么远,等找到了,咱们都被教会大军给剿灭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奇尔维斯立刻反对道。
“教会大军有何惧?”
“哦?”霍恩惊喜地望向丹吉,“丹吉团长有什么高见呢?”
“我等是为了保护平民。”丹吉大义凛然地说道,“在这样的大义面前,教会就算要来攻打我们,也只会如雪一般被阳光所化。
我们先解释,他们一定会理解,但真要来攻打,我到阵前,只需一席话语,便能让他们羞愧退去!”
霍恩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还真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呢,神金。
“冕下,我认为丹吉阁下所说,虽有偏颇,但言辞确实有理。
要我说,与其考虑教会的军队会不会剿灭咱们,还不如先考虑一下难民们的肚子问题……”
“三天前不是才放过粮吗?怎么又要放粮?”没等马德兰说完,汤利便急匆匆打断。
“你一次只放一天的口粮,仓库里又不是没有粮,为什么不放粮呢?”
“你两天不吃饭能饿死不?啊?你两天不吃饭能饿死不?”
“你这样做和杜尔达弗有什么区别?我们帮你攻破修道院,可不是为了换个新杜尔达弗的!”
“你什么意思,指责冕下是杜尔达弗吗?”
“你不要歪曲我的话,我什么时候说冕下是杜尔达弗了,我说的是你!”
“你个日山羊的猪倌,偷东西的逃犯!”
“没有父亲的偷马贼!私生子!看看你这样子,怪不得你的父亲不愿意认你!”
“闭上你的脏嘴!低贱的小偷!”
“你闭上你的脏嘴!”
争论逐渐从实务转为人身攻击,并开始逐渐扩大化,双方拍着桌子,唾沫横飞。
到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位主教更是跳上圆桌,互相揪着对方的领子,在桌子上绕着圈子,不倒翁一般踏来走去。
“圣前斗殴!成何体统!”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冕下还在这呢!”
“快下来,桌子很滑的!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