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觉得一个人独立生活也很不错。
“我考入了刑事学院,我又进了刑调局,我还升到了副部级的高官……”
说到这个高官她明显犹豫了一下。
因为这个十二级高官到底是她努力获取的还是老黎强行塞给她的,她还没想明白。
“他们给我支付的学费生活费我已经连本带利全部还清了,我又不欠他们什么。
“我就这么生活下去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樟岛的事还是要牵扯到我?”
谁叫你出生在那儿……
这就是投胎的艺术了。但从道理上来说,你这个胎其实投得很凡尔赛啊。
孟飞有些无奈地想,但他当然不敢说出来。
“放心,等我见到你爸,解决一切,然后很久很久都不用再牵扯你了。”
“我怎么感觉有人又在吹牛了?”
“我这不是在安慰你吗?”
孟飞悄悄从牵手改为搂腰,将她紧紧地搂在身边。天地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要是时光就停滞在此刻,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那就好了。
……
翌日,8020年12月27日,神诞日,上午九点。
除了充满了节日的轻松闲逸、不用上班的气氛,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孟飞来说,最麻烦的是女人的行李总是超乎想象地多。
有可能要在樟岛住上十天,而他只背了一个背包,里边有几件换洗衣服而已。
但艾婷的行李则是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大的那个足够装下一个人。
当然,所有的行李都由他来扛。虽然他私下里觉得,艾婷的力气并不比他小。不对,应该是肯定比他大。
好在一路都是打的直奔码头。
天气真是不错,天空湛蓝到就像擦净的玻璃。因为天是蓝色的海也是暗蓝色的。冬天有风,海水不安地动荡。
一艘并不太大的白色、如同豌豆荚一般造型的游艇已经停靠在泊位上,没多久就要出发了。
别看这船小,这一班船已经是最近十天内往樟岛唯一班船了。
每年差不多神诞日,青芒东海上总会风云际会地有一场“冬暴”。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冬暴是南下寒潮和北上暖流相遇交错形成的一股超级旋风,伴随着狂风和降雨。十天左右的冬爆期是无法通航的。
而这个时间,码头上一栋挂着“猞猁军工”牌子的小白楼里,孟飞正和艾婷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