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张脸,薛执宜认出来的一瞬间,几乎倒吸一口凉气,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要遮住自己的脸离开。
“怎么了?”霍无忧察觉到她的异样。
薛执宜附耳道:“他是……傅子贤。”
傅子贤,就是傅维那个时常在外替他打理产业的长子,傅泠的侄儿,从前薛执宜的表兄。
这位表兄虽已经有五年没见,但薛执宜不敢保证傅子贤会不会认出她。
可傅子贤只是盯着她看了须臾,忽而道:“这位姑娘看着眼熟,不知从前可是在哪见过?”
“我们常居江州,便是偶然见过也有可能。”薛执宜道。
闻言,傅子贤却忽然一笑:“既然如此,不知姑娘可否赏脸,寻个时间茶楼一叙?”
傅子贤生得肥胖,却不让人觉得憨厚,那双被肉挤得小了一圈的眼睛,看着倒有些猥琐。
霍无忧敲了敲桌面:“掌柜的,今日我们是来谈生意的,这般盯着旁人的夫人瞧,是想让人砸了你的店吗?”
薛执宜蓦地看向身侧之人,桌下,她一脚踩在了霍无忧的脚背上,却也没有否认。
傅家到底是商门,在确定霍无忧他们的身份之前,自不好贸然得罪,又在知晓面前的女子已然成婚后,转瞬没了兴致,只赔礼道:“兄台言重了,言重了。”
见傅子贤没认出自己,薛执宜也松了口气。
想来也是,她五年前不过十二三岁,而傅子贤五年前却是二十岁上下,二十和二十五岁的相貌所差无几,但十二到十七岁的容颜,却能有极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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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二位想要多少粮食?”傅子贤问道。
只见霍无忧伸出两根手指:“精米,二百石。”
傅子贤一愣:“我们粮店一日最多也就供应五石精米,二百石,只怕得等到水灾结束了,到那时,要多少有多少。”
打量着二人,他问:“不知尊驾是哪家的人?要这么多米作甚?”
霍无忧只道:“自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和贵店一样,是个粮贩子,只不过贵店身在城中,不缺买家,却不知道除了江州府外,还有不少小城,亦有些富贵人家,他们吃惯了精细粮食,何曾受得了这般辛苦?只可惜不少小城的路也被冲垮,他们求精粮而不得。”
他说着,无奈摇头:“我产业小,做不到日日让人去外头背粮食,一则路途遥远,二则费时费力,便只好从贵店手里买现成的,然后让人一点点往那些贵人家里送,于我而言,路途不算太长,于他们而言,也是行个方便,到时,不管多少钱,他们都会甘之如饴。”
听完这些,傅子贤皱眉:“兄台,生意不是这么做的,且不说二百石,不靠车马你根本运不走,便是运走了,若那些大户人家不买账,你岂不是得亏死?”
一听这话,霍无忧面露诚恳:“还请赐教。”
傅家能有这么大的产业,自是有做生意的本事在的。
傅子贤侃侃而谈:“你既然要卖,卖粮食之前是不是得先试试能不能卖出?在官道复通之前,是不是得长期拿货?我不嫌客人多,但却也嫌跑通这些渠道太过麻烦费事,若是有人能替我打通这条商道,我自是希望可以双赢。”
霍无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问:“阁下说的双赢是何意?”
见霍无忧这样,看着像是无甚经商头脑的,穿着打扮却又甚是华贵,傅子贤估摸着,多半是个没本事,又急于做出成就的商门纨绔。
想到这里,他道:“这个简单,我可以将粮食以低于市价的价钱卖给你,但你的利润,得让出一部分给我。”
霍无忧忽带了几分警惕:“你要多少?”
“放心,不多,千中之一罢了。”傅子贤道:“不止如此,我还可以将粮食以市场的半价卖给你。”
霍无忧不解:你为何如此帮我?”
“听我说完。”傅子贤解释:“但是,第二天你便要将盈利的千中之二给我,第三天继续翻倍,以此类推。”
见霍无忧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行性,傅子贤立马道:“我也知道,做生意不易,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愿意让利,好让你能将这生意做下去,毕竟我们粮店,也不是那种为了赚钱往死里逼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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