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力地维持着**奇门阵,胸口气血激荡,喉头一甜竟然喷出大口鲜血。
玲珑抿了抿唇,杏眸之中满是心疼的神色,她关怀的眼神令我心中一暖,不受控制的气血渐渐沉静下来。
“琴生,不要动怒,否则会被阵法反噬。”她担忧地看着我,轻声说道,“道家阵法虽然是正派功法,但如果布阵之人功力不足,依旧会被阵法吸走所有的生命力。”
我点了点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对叶采薇说道:“你将身上的伤口包扎一下,否则等到阵法被撞破,我们谁也活不了!”
叶采薇勾起唇角说道:“这不就对了?”
她从包里拿出止血纱布,随意地在脖颈之上绕了几圈,然后打了个结。手腕上的伤口因为被吸血藤蔓的口器堵住,所以没有血腥味飘散出来,见状她也没有去管。
我皱了皱眉头,曾经和叶采薇谈恋爱的时候,她明明是一个很细心的女人,如今的行为举止竟然有这么大的改变,仿佛是变了个人一般。
“你在看什么?”叶采薇的脸色有些苍白,是被吸血藤蔓吸走了鲜血导致,此时看起来竟然有些微的虚弱。
听到她这句话后,我不由得一怔,因为叶采薇的语气中竟然没有厌恶,听起来极为平静。自从我发现她背叛我之后,叶采薇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和我说话。
“我在看什么?你那师父如今被吸血藤蔓包围,我看你这个徒弟对他也不是那么忠心,要不怎么会独自躲在这里偷生?”对于叶采薇难得的沉静,我没有丝毫的动容。
叶采薇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明艳的脸庞之上神情一滞。见她这幅模样,我不由得在心中冷笑,难道她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装着她一个人的沉琴生?
此时**奇门阵外,吸血藤蔓四处肆虐,将洪水搅动得翻天覆地,黑衣阿赞被这些吸血藤蔓折腾得够呛,他的邪法只能对人施用,这些吸血藤蔓可不买账。
这就是道家功法和南洋邪术最大的区别,南洋邪术施蛊落降,茅山道术驱鬼除魔。可惜吸血藤蔓这样的邪物可不会管你修习的是什么法门,只要是有新鲜血液的人类,对于它们来说就是食物。
黑衣阿赞此时已是鹤发鸡皮,很快就被吸血藤蔓追上,尖利的口器插进他的体内,开始迅速地吸吮鲜血。叶采薇沉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叶采薇,我警告你,别想着让你师父进**奇门阵躲避,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他!”墨诚舞冷冷地说道,她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凤眸紧盯叶采薇的一举一动。
墨诚舞潋滟的桃花眼中杀意遍布,恨不得将手中的匕首插进叶采薇的脖颈中,见血封喉。她向来是爱憎分明的人,叶采薇方才差点害得法阵被撞破,墨诚舞眼里已经容不下她了。
“墨师父,修道之人,切勿妄造杀孽。”玲珑在旁边轻声说道,将墨诚舞从杀意中幻醒过来。
听到玲珑的话,墨诚舞微微颔首:“玲珑,谢谢你的提点,这种女人不值得我为她背上杀孽。”
叶采薇横了她一眼,不屑地开口:“胆小如鼠,又何必找这些借口。你的定魂针使得不错,可惜定魂针用完了吧?要不怎么还不改动手,难道是害怕光凭着手里的匕首打不过我?”
墨诚舞懒得看她,冷笑了一声道:“人生老病死,一辈子都被记在生死簿上,我不过是担心自己到了地府,被阎王爷责罚。只是有些人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以后到了地狱去受那油烹挖心的刑罚,投入畜生道生生世世轮回,恐怕是死也不敢死了。”
“无稽之谈。”叶采薇不以为意地说道,看似没有将墨诚舞的话放在心上,但手指却蓦地握紧了。
这时,苍竹、狐妖和黑衣阿赞三人联手对付吸血藤蔓,他将血滴在折扇之上朝着藤蔓抛去,这些吸血藤蔓便闻着血腥味拼命追逐,最后却把自己吧缠了个死结,被黑衣阿赞的鬼火给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