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对少玉说:“他如果有不良恶习,你就跟我说,我来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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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玉笑着说:“大哥,你放心吧,国耀跟你一样,也是一个很顾家的人,对我很好。”
我说:那就好。
最后,我到亚细亚商场买了3桶奶粉就回到了我的小吃店里。
我回到店里的时候,闫凤良的建筑队正在给我扒门盖屋。
门已经按照我的规划扒好补齐,也粉刷好了,小屋的门窗和墙也都给垒好了。
闫凤良对我说:“明天上午你们营业,我们就不来了,明天下午再来给你上檩散瓦粉墙,你请给我们吃热干面就可以了。”
凤娇笑着说:“热干面的档次不够,我们买的有肉和鱼,明天我让妈妈再杀两只鸡,做一桌子酒菜好好的招待你们。”
闫凤良笑着说:“真的呀,凤娇,我明天把我们的师傅全都喊来喝酒,吃你们的大堆呀。”
凤娇说:“我就是那样准备的。”
苏发友打趣的说:“凤娇,你这样的招待我们,可比要工钱还合的贵呀。”
凤娇往屋里搬着东西说:“我多花钱值得,我落下有人情。”
……
深夜,吴玉英从我小吃店里出来,她无精打采地走在撒满星光的土路上。没有虫鸣,没有花香,只有冬夜里的寒风席裹着她的全身,使她身心寒冷。
刚才她躺在我床上的时候,还是一个楚楚动人的睡美人,而此时的她却像一个失魂落魄的流浪者,有气无力走着。
眨着眼睛的星星好像是在可怜她,又仿佛是在劝慰她:没有辛酸的生活就换不来未来的美好。
人们都说家是温暖的港湾和幸福的巢穴,而吴玉英在这个家里却没有体验到港湾的温暖和巢穴的幸福,反而是无数的辛酸和忧愁……
她是在1980年18、9岁的时候,转亲嫁给比她大四五岁的男人陈天虎的。
而当年村子里跟陈天虎同一年出生,同一年结婚的闫凤鼎、吕大为和王家奎他们4个人,闫凤鼎,队长在带他做猪生意赚钱。吕大为在煤窑挖煤挣钱,王家奎也在建筑队里打工挣钱,这三个同龄人,都在农闲的时候出去挣钱补贴家用,而陈天虎却在家里跟村子里的闲人在稻草垛头上下棋打牌……
他们4个人现在住的虽然也是茅草房,但可肯定是,他们三个人一定会比她们早日住上瓦房的。
而陈天虎虽然去人高马大,有一身的蛮力的年轻人,但他却不愿意趁农闲的时候出去挣钱补贴家用,一年到头死守在他们两个人3、4亩的田地上,这样的穷日子还遥遥无期。
他吃了饭嘴一抹,碗一推,就出去找村子里的闲人,坐在稻草垛头上,不是打扑克就是下象棋。没钱,就打输赢不要钱,往脸上贴纸条的扑克,不到吃饭的点他就不回家。
没有钱花,他就背点米或背点麦去卖。
有一次,家里没有猪油吃了,吴玉英让陈天虎背点米去卖,割点猪油回来吃。
陈天虎背了30多斤米到街上去卖,他把卖米的钱转手买了一副象棋和两条烟吸,连一两猪油也没买回来,把吴玉英气的偷偷的直哭,最后,还是她擦干眼泪,拿着碗厚着脸皮向邻居借点油吃。
分田到户已经4、5年了,村子里的邻居都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有买自行车的有盖瓦房的,而她们家则一直是原地踏步走。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她分家时,公婆分她的那头小傻子娃(小母水牛)现在长成的那头大老水牛。
吴玉英要陈天虎也出去打工挣钱,可他总是说外面不是黑厂、黑矿,就是干活不给工钱的黑心老板,不如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稳。没有钱,少花点,吃赖点,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所以,26、7岁的他就开始摆烂躺平,得过且过,浑浑噩噩的过着安逸的日子了。
别看陈天虎在家里摆烂躺平不思进取,但他在村子里与邻居吹牛聊天时,经常炫耀:“我怀里有娇妻,膝下有儿,此生足矣……”话里话外透露着满满的幸福感和优越感。
陈天虎膘肥体壮,精力充沛,收拾着家里的3亩多田地根本不在话下。
因此,他在房事方面非常那个,经常使吴玉英苦不堪言,他几乎每天夜里都要那个,而且从不体谅妻子的感受,只顾自己的愉悦,身体娇小的吴玉英根本无力反抗陈天虎的高大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