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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你快来撸猫猫。”秋玉秀见明歌站在廊下拉着风眠洲的袖子撒娇,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太对劲,糟糕,她以后还能进风氏别院吗?
这段时间跟着明歌耳濡目染,秋玉秀也不再将未来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嫁人和未来的郎君身上。
南疆一行,她也发现,风眠洲跟她所想的大不相同。他确实比嫡长兄要温柔和气,也不沾惹世家子弟的陋习,从不流连风月之所,但是风眠洲同时也是冷淡的、无情的,不可接近的,他所有的视线都给了明歌,从来不是她。
秋玉秀就算蠢笨如猪,也看清楚了,日后她若是嫁入风氏,与他举案齐眉,也绝无可能收获一个恩爱郎君,何况她私心里觉得自己比不过明歌。
就算嫡长兄和父亲极力想促成这一门亲事,她也觉得没有太大希望。
风眠洲听到秋玉秀的声音,唇角的弧度陡然收起,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明歌见他走了,笑吟吟地挥手说道:“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呀。”
“嗯。”风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明歌心满意足地收起拐骗来的锦袋,将锦袋里的明珠全都倒进自己的钱袋里,拍了拍鼓鼓囊囊的锦袋,这才蹦蹦跳跳地去看买来的那只波斯猫。
秋玉秀等她一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腰间的锦袋,有些结巴道:“你都是这样找眠洲哥哥要银钱的呀?”
风眠洲一给就是一袋子的明珠吗?不行,她眼红了。
明歌得意地扬起下巴:“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不得不给我。”
萧缭酸溜溜地说道:“你找他要银钱做什么?”
他是没有风眠洲有钱,但是他比风眠洲自由呀,世家继承人,肩膀上的担子重着呢,不自由!
明歌撸着雪白的小猫咪,捏着它的小肉垫,笑吟吟道:“我阿娘说,看别人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就看他舍不舍得给你花钱。真心未必是真,但是银钱绝对是真的。”
明歌摸着鼓囊囊的锦袋,灿烂笑道:“这袋子就是风眠洲对我的真心。”
秋玉秀和萧缭对视一眼,集体酸了,这种真心,他们真心干不过。
萧缭:“你要他的真心做什么?他能给你的也只有银钱了。”
明歌想了想,对呀,她要小仆人的真心做什么?可能是见他长得帅,想逗逗他吧,谁能想到他竟然真的给!
笨蛋!
“哎呀,这些都不重要,我们还是撸猫吧,以后这猫养在哪里?”
三人凑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集体傻了眼。明歌出来游玩的时间只有一年,晋国公府是明确不给养宠物的,萧缭在泉城捅了娄子,得罪了谢家,回去指不定要被他老子打个半死,这只一万多两买来的波斯猫,好像,真的无处可去了。
于是第二天,风眠洲书房内就多了一只雪白的波斯猫,然后风三等人一整天都能听到书房内传来郎君的喷嚏声,到了晚间,郎君就全身长红疹,让人去请大夫了。
“郎君可能是猫毛过敏,所以身上起了疹子,以后家中是不能养猫的,切记,切记。”大夫笑眯眯地收了沉甸甸的银子,开了几贴汤药,然后提着药箱走了。
赵管家连忙吩咐人里里外外地打扫房间,坚决不能残留一根猫毛,就连庭院和廊下都用水冲洗了一遍。
风眠洲喝下汤药,见那只叫做小草的波斯猫已经被人抱了出去,明歌背对着他,坐在门廊下,背影说不出的可怜,顿时唤来赵叔:“赵叔,猫呢?也许没有那么严重?”
赵叔大惊失色道:“郎君,这还不严重吗?我已经让风三将猫抱到了北院去。”
郎君猫毛过敏这么严重,女娘也是不宜养猫的,不然身上带有猫毛,以郎君去看她的频率,那风家就永无宁日了。
风眠洲看了一眼坐在外间的明歌,赵叔秒懂,连忙出声喊道:“月娘子,你要进来看看郎君吗?”
“哦。”有气无力的声音。明歌慢吞吞地起身,挪着步子进屋。
风眠洲见她耷拉着脑袋,平时笑吟吟的小脸今日是没什么表情的。
“坐过来。”
风眠洲指了指床榻下面的地台。
赵叔微笑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