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利有些阴鸷的脸色,让大厅的氛围有些阴沉。
大厅的人稀拉拉的没有多少,大多是一些出海的赶海人忙完了交易,拿着到手的钱来这里喝杯酒抵御一下寒气。欧洲的冬天来得早,虽然才九月份,但一早一晚还是有一些寒气的。
角落里有两名黑袍客在饮酒,看不清面目,但从体型上看,还是很魁梧,从衣着上看,更像是骑士团的人,只是没有刺绣披风而已。
还有几个散客,有些是亨特利熟悉的身影,都是一些堂口的管事人,是这里的常客。
再就是散落在周围的有五六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亨特利带来的手下护卫。
亨特利的这一桌,正是最里面的上位桌,冲着门口,周围的桌子却空无一人。
对面的玫瑰夫人愈发的美艳,一身华丽的裙服把玫瑰夫人魔鬼般的玲珑曲线衬托的愈发迷人,亨特利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为了掩饰自己的一丝尴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葡萄酒,算是遮掩过去。
汉斯维尔和猴子罗伯特站在玫瑰夫人身后,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丝军人的气质,这让亨特利身后的保镖眼睛眯了起来,这两个人带给他们三个人的压力,有点大。
亨特利在七年前,和玫瑰夫人在纽伦堡有过一面之缘,心里面就对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着了魔,不过那个时候亨特利还不是三巨头之一,不敢有一点丝毫不敬,不过心中的那份欲望,却随着岁月的流逝反倒是越来越浓烈。
亨特利心黑手黑做事更黑,在维京人南下欧洲大陆的掠夺中,他这个黑确实是存身立足的一大法宝,强者为尊,弱小的势力,不是被他吞并就是被他扔入英吉利海峡,就连老大海拉德有时候也的给他几分面子。
维京人的入世思维很简单,老大海拉德负责上层人物的关系疏通,亨特利负责黑吃黑,而拉姆西则负责做生意。
在伦敦泰晤士河两岸,亨特利的地下势力无处不在,这让他有些膨胀,触犯了英国王室的一些利益。在英国王室面前,亨特利可不算什么势力,一夜之间,亨特利的地盘和势力急速缩水近一半,人员损失更是精锐尽失。
亨特利找老大理论,却别海拉德一句话堵死:“要不是我在桑切斯公爵面前说情,你以为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这些不咸不淡的屁话?”
亨特利知道这件事有老大的影子,是在趁机敲打自己,但也有老大求情说好话的实情在里面,毕竟也是三巨头之一,虽然有些膨胀,但总归还是自己人。
亨特利老实了一阵子,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三巨头,真正的势力,才是决定他们是成为三足鼎立,还是两强对抗,亦或是一家独大。
亨特利黑钱来的快,但也出去的快,属于有钱快活,没钱干活的主儿。最近因为大宋国和神圣罗马帝国处于战争状态,大宋国的舰队封锁了英吉利海峡,亨特利很不信邪地和大宋舰队干了一架,却悲催地发现,双方的势力根本没有可比性,在亨特利舰队自认为还是安全距离的情况下,自己的前哨船队的七艘船只就被大宋舰队的舰炮轰成了渣渣。
没有办法,亨特利的残余船队只好暂避锋芒,退出英吉利海峡,转到海峡西北的岛屿群苟延残喘。这对于快进快出的亨特利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让他的威信急剧下降,他需要一场胜利或者功劳来重新树立自己在船队中的威望。
玫瑰夫人的到来,让他觉得是天载难逢的一次机会。
所以,他不惜血本安排了这次“邂逅”,就是看上了玫瑰夫人手中掌握的大宗贸易,这个便宜,不能老让那个拉姆西占了。
玫瑰夫人再强,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她的势力在纽伦堡地区。伦敦,她的手还没有这么长。
自己是本地最有势力的维京人三巨头,就凭这个,玫瑰夫人还不是乖乖就范,或许,还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想到这里,亨特利举起酒杯说道:“玫瑰夫人的大驾可不好请,这次好不容易来到伦敦,这就是上帝的安排。最近玫瑰夫人生意兴隆,我希望我们能合作,一起发财。”
玫瑰夫人细长白皙的手指环抱胸前,靠在椅背上,笑道:“亨特利先生是在请求?还是要求?”
“随你怎么认为吧,这次只有你我合作,才能确保生意的安全性。”亨特利有些不悦,看在玫瑰夫人的面子上,只是口气硬了一些。
但是,玫瑰夫人坐直了身子,一双宝石蓝的眼睛盯着亨特利,语气同样不善地呵斥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等亨特利说话,身后的一名黑衣人“嘿嘿嘿”嘶哑地冷笑声中很不礼貌地说道:“我们老大这是给你们面子,没有我们老大的话,谁敢和你谈生意?就凭那个小白脸拉姆西?都说他是你的相好的,我看,咱们老大才是你最合适的床客?哈哈哈……”身后几人肆意的狂笑,全然不把玫瑰夫人放在眼里,至于玫瑰夫人身后的二人,就当是空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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