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想去东京的大学学习,以免虚度时光。”李仁孝说道。
“啪”,酒杯被李乾顺扔到李仁孝身上,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没想到李乾顺发火,还当着赵构的面子,这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严重一点说,这是在打赵构的脸面。
下意识的,所有大宋帝国的使臣不约而同齐刷刷起身,怒目而对,岳飞等武臣更是攥紧了拳头,只是大帅没有发话,不敢妄动。
赵构的脸色在第一时间也是阴沉下来,不过很快就缓和过来,上前一步拉住浑身颤抖的太子,一面冲李乾顺说道:“大兄不要生气,太子也是心切,这件事太子和我提起过,是我让太子先请示您的。既然大兄另有所想,太子东京求学之事,容后再议可好?”
不等李乾顺说话,曹皇后急忙起身先向赵构万福揖礼,低声说道:“阿叔恕罪,乾顺喝多了。”
急忙拉了一下李乾顺笑道:“你不记得啦?皇儿此事和我提到过,我前几日和你说过,你那日喝多了,或许没有记得,何必发火呢?还有阿叔在这里。”
这就是曹皇后的聪明之处,对赵构说阿叔,而非陛下,说明今天是家宴而非国宴,既然是家宴,就是家里人,有什么话高话低的,都是家人,莫要记在心里才是。
赵构暗中点头称赞,李乾顺一个老婆一个儿子,比他可强多了。
于是上前扶着李乾顺坐下,笑道:“大兄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无妨,无妨。”背手冲岳飞等人挥挥手,岳飞等人急忙坐下,不敢造次。
李乾顺也别自己的行为惶恐不已,至于怎么会如此失态,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就突然向太子发火。现在曹皇后和赵构的一席话,让他清醒过来,看到笑眯眯的赵构和下面惊呆了的西夏众臣以及怒目相视的大宋帝国文武群臣,李乾顺额头见汗。
“大兄,大兄……”一声声亲切地呼唤将他唤醒,映入眼帘的正是赵构温和的笑脸。
“大兄感觉如何?是不是要回去醒醒酒?”赵构关切地问道。
“唉,倒是让贤弟笑话了,为兄本不胜酒力,这些日子又有些贪杯。哈哈哈,要怪,也只能怪你的酒太好喝了。今日有些吃得急了,上了头,胡乱言语,贤弟不要怪罪哥哥才是。”李乾顺必须要找一个台阶下了。
“哎,大兄说得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和谈怪罪?就是大兄说我几句,也是应该的,您说是不是,大嫂。”说完,冲曹皇后使了一个眼色。
“是啊,阿叔是不会怪罪你的,我看,您会后宫醒醒酒吧。怀亲王,大王有酒了,你代大王向阿叔和诸位臣工敬酒。”曹皇后向李继宗下令道。
“是,微臣遵旨。”李继宗也是铁青着脸色,不敢发怒。
自己的老大,太丢人了,酒品也就算了,本不善酒;可连一国之君的脸面都丢了,岂不让大宋帝国笑话一辈子!
“哦,也好,也好。贤弟,我就不陪你了,继宗啊,就听皇后的,陪好大家,不醉不归。”李乾顺扶着曹皇后,李仁孝急忙上前搀扶,倒是引来赵构点头称是。
本来李乾顺回宫后,赵构就撤了。李继宗正愁无法完成任务呢,还是赵构给他留足了面子。
不仅仅拉着李继宗,一一和自己的臣子喝酒,还叮嘱赵楷等文武群臣,一定要和以李继宗尚书令为首的西夏众臣搞好关系,共同为两国的友谊和发展做出表率。
李继宗一一举杯,酒到杯干,一句话也不说,其实,一句话也不用说。
次日,赵构最后一个告别西夏,返回东京。
李乾顺亲自出兴庆府城门相送,还直说昨日失态,又拉着李仁孝的手,说让他跟着赵构返回东京求学。
对于李乾顺最后表露出的善意,赵构欣然接受。但也委婉地对李乾顺说道:“太子求学一事,不用着急。峰会举行的这些日子,大兄操劳辛苦了,还是要需要将养调理,休息一段时间。至于太子东京求学,我建议缓一缓,太子这几日帮助大兄学着处理一些朝政,等大兄身体缓过劲来,太子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话很客气,但是拒绝。
大宋帝国不是我赵构的,是大家的,是全体一万万大宋子民的,什么最重要,脸面!
李乾顺自然知晓,不过是利用太子的事情变着法找个台阶下,你知我知,赵构给了你李乾顺两次台阶,但大宋帝国的脸面,不是你李乾顺的宝璃宫,说摔杯子就摔杯子的。
看着赵构的大军消失在远方,李乾顺怅然若失,李继宗若有所思,李仁孝一脸平静。
回首西望,远处的天际线,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道墨线。李继宗嗅嗅鼻翼,口气中有些潮气,心中暗道:西夏的这第一场雪,来得稍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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