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就迅速占据掠夺了她口腔内的每一处。
这是目前为止,最激烈,也最漫长的一个吻,很早前她就知道,人是很难跟身体反应抗争的,生理上感到痛苦时,心情怎么可能会好,同时如果身体欢愉,情绪也很难糟糕。就像此时此刻,她本应该为他一言不合就强吻的行为愤怒的,但很无奈,她一点都不生气。
如果她有哪怕一点点不高兴和抗拒的话,都不至于吻到有出租车经过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分开。
冯成则见她不说话,神情微顿,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方向盘,声音沉沉,“……所以,别再说现在的我还没做过选择这种话了。”
他做过了,就在一个半小时以前。
清醒地、理智地做了。
“我想要弄清楚五年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没有别的原因。”他缓声,“只是好奇而已,事已至此,无论谁对谁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至于我跟阿昱的关系有没有修补的可能——”
突然,他偏头看向了她,凝重中带了些探究。
“那得看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说,“他如果想的是破坏我的家庭,那他还是继续待在墨西哥会更好。”
季清羽哑口无言。
是她大意了,是她格局太小了。
今天她妈无意间透露的这件事震撼到了她,其实她也猜得到五年前肯定发生过不太好的事,即便她跟冯昱闹掰,互相厌恶,他肯定也不会接受前女友跟他大哥在一起,更何况婚礼前夕他们兄弟俩确实针锋相对到连父母都不敢插手管的地步。
她还以为冯成则知道后也会和她一样惊愕。
有时候就是这样,猜到是一回事,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冯成则镇定到好似这兄弟阋墙的戏份中的“兄”不是他,是别人一般。
他不仅不错愕,神情还很淡然。
“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季清羽终于理清了思绪,“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不太懂血缘牵绊有多深,但亲人之间会包容的是吗?很多时候,感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我跟冯昱分手以后无论跟谁在一起那也是我的自由,也不会觉得愧疚跟抱歉,但是……”
真心话通常都不会很好听。
她只是尽量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冯昱或许有可能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至少在这段三人关系开始之前,他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哥的事。
道理是道理,亲情是亲情。
法律自然没有明文规定,可在生活中,为什么要恪守那条线,绝不轻易跟“好友的对象”“姐妹的男友”“兄弟的女友”有情感上的牵扯?因为一旦迈过了警戒线,也就意味着“背弃”。
“你没有经历这五年,你对我也没有感情,如果你对冯昱感到很歉疚。”她轻声说,“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所以才想问问你。”
两个人的关系中,最怕的是一个“悔”字。
一旦产生了“不划算”“不值得”的念头,哪怕是再宽敞再奢华的房子,都会变成牢笼。
冯成则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已经回答你了。”季清羽呼吸一滞。
他口中的“回答”自然不是刚刚说的那几句话。确实,今天之前他们的关系还算清白,这五年不管发生过什么,也不
是现在的他们经历、选择过的,可今天之后呢,亲也亲了,抱了抱了,即便他们真的能回到五年前,她还能跟冯昱在一起吗?他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当他的大哥吗?
“跟感情还有经历无关,我分得清轻重。”他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至于你所说的歉疚,我可能没有,因为不是我从他手里抢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