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门成立后,狗鼻子经常和他对招,传授一些近身搏斗的技巧,从不到十招,到坚持五十招才落败,狗鼻子都说,依唐寅程度,对付一、两个程度普通的练家子绰绰有余。
有点功夫在身,才有资格担任护卫,准备对唐寅下手的两名护卫,始终躲在后头观望,不敢上前与韩世忠较量,可见两人武功底子薄弱,胆子更小,这样的人功夫好不到哪里去,唐寅还不放在眼里。
「别过来。」
梁红玉与韩世忠两人的武力,令唐寅汗颜,辛苦锻炼的招式在真正高手面前根本拿不出手,于是乎在有足够实力之前,唐寅尽量不想让人知道他身怀武艺,攻其不备是他的底牌之一。
奈何不了韩世忠,护卫把气往唐寅身上出,而且再不赶快动手,等韩世忠空出手来收拾他们,今晚肯定会全军覆没。
「认命吧。」
护卫一下就是重手,打残了唐寅,以性命相逼,不信韩世忠不低头。
唐寅侧身闪过一记朝面门而来的快拳,却刚好进了另一个护卫鞭腿横扫的范围内,再不还击就要中招。
能藏就藏,藏不住就畅快地杀他个落花流水,唐寅沉肩将那记鞭腿扛在右肩上,左拳往对方腿侧一搥,腿筋受创,整条腿麻痛难忍,唐寅双手抱住那腿向上一折、往外一推,护卫应声坠地,痛得在地上打滚。
出招收招全在一瞬间,另外一名护卫来不及看清,唐寅的拳头已朝自己狂奔而来。
单纯地撂倒人太无趣,唐寅突然想知道他的拳力与韩世忠之间的差距,学韩世忠对准护卫的心口,用上刺枪的劲力,聚劲于拳面,猛然爆发,以钻破对方胸口的气势,挥出一拳。
拳准确无误命中,位置相差无比,护卫却只是弓成一只虾子,五官扭曲,嘴边冒出白沫,翻白眼瘫坐在地,昏了。
「啊。」
一声女孩尖叫声从高处琴阁传出,江敏儿贴身小婢,她奉江敏儿之命出来察看外头动静,看见唐寅大发神威,难以置信地叫出声。
不单是她,唆使护卫对付唐寅的高瘦衙内,怕遭到唐寅报复,不顾体面,当场翻窗逃走。
「好拳。」
韩世忠抹去脸上污血,脚踩住一个装昏,偷偷往外龟爬的护卫的背脊,朝唐寅举起一个大拇指。
「献丑了。」
在武道上,唐寅还有一条好长的路要走,没资格得意。
碰上硬茬,剩下的护卫熄了拿下两人的念头,守在主子跟前。
韩世忠扫过厅内众人,喝道:「是汉子的,抄家伙去杀几只金狗,只敢在女人堆里作威作福,好意思说种大帅的不是,他老人家上场杀敌时,你们几个狗娘养的还没出生。」
在地上啐了一口:「想报仇,俺,绥德,韩世忠,在城外黄河大营等你,不管你背后站着谁,尽管放马过来。」
瞪的所有人不敢抬头,才对唐寅说道:「兄弟走了,什么樊楼,华而不实的玩意,臭不可闻。」
外头不少人聚集围观,韩世忠故意放大嗓门,指桑骂槐,讽刺这些耽于酒色,心无家国的下三滥。
韩世忠好似杀神降临,无人敢惹,连那看起来连只蚂蚁也不舍得杀的唐寅,都强悍叫人畏惧,加上心中有愧,倒没人回嘴,或是阻挡两人离去。
在西楼闹了这一出,樊楼自然不会善罢罢休,太上皇可是派了一支禁军精锐保护李师师,但李师师派人交代不准为难韩世忠与唐寅,西楼管事只能吞下这口气,放任两人扬长而去。
韩世忠对唐寅练得一身好武艺并不讶异,大翎朝文武全才的将领比比皆是。
「陪俺去拜祭种大帅。」
不等唐寅回话,当作他答应了,领路前往种师道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