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罗斯的脸色一变再变,宋军居然要打他的主意。
作为一名资深军团长,巴巴罗斯是在无数次血与火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罗马军团战士,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但是以少击众还要实施这个战术,宋军要么是白痴,要么是天才。
巴巴罗斯还是相信宋军会是后者,能够想出用有限的场地实施加速战术动作的宋军指挥官,怎么会是一个白痴?
就连手下的卫队长拉苏,也急忙指挥卫队上前堵截,一个箭矢阵同样急速射出去,二十名卫士分成左右两翼,向着岳云赛鲁包抄过来。
岳云两人看也不看呐喊者嘶吼着冲上来的精锐卫队,他们眼中只有军旗下面的巴巴罗斯。
当先的两名罗马卫士都是身高力猛之辈,俩人一人巨斧,一人阔剑,冲向岳云,全然不看后面的赛鲁。
岳云左臂抡起来,手中的圆锤“嗖”地一声居然被投了出去,居然被岳云当成飞锤,这是山东链子锤门杜家的成名绝技“飞鸟投林”,沈重手下的三营长杜仁杰,就是杜家长子。
这一下子居然把两名罗马卫士整蒙了,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没有交手就把武器扔掉了?
没见过世面终究要吃大亏,被岳云随手甩出的飞锤虽然没有用全力,但是那也是扔出去的重兵器,再轻,能轻到哪儿去?
于是,左边的手持巨斧的卫士被一锤马来,落马之际,已经是口吐鲜血,不死既重伤。
另外一名卫士却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子血腥味顺着鼻子直冲脑腔,满脸瞬间被血呼啦了一脸,心中大骇,小命难保。
不等反应过来,只觉胯下战马一个前栽骤然倒地,原来是被岳云手中虎牙一刀削了马首。
两名“勇士”并没有减弱岳云的冲击速度,岳云双刀挥舞,所到之处,无不血撒长空,这也导致岳云越战越勇,越冲越快,扎眼已经冲到巴巴罗斯跟前几十米。
不等巴巴罗斯下令,四周警戒的卫士全部压了上去,但是巴巴罗斯惊恐地发现,宋军不是岳云一个人再冲,他们的箭矢阵基本上没有散,只不过后面的宋军紧紧护着岳云的后路和两翼,不求杀敌,只求不被袭扰。
岳云虎牙金光闪动,根本不管冲上来的罗马士兵,拉苏的弯刀刚刚举起,岳云一击“风荡九州”已经将他的胸前划开一道硕大的口子,大叫一声跌落马下。
岳云的眼里只有巴巴罗斯,至于冲上来士兵,自有身后的赛鲁和杨再兴等人接敌收拾。
巴巴罗斯没有想到岳云的冲击这样快,也没有想到他会全然不管不顾地直冲自己,心中大怒,好歹是军团长,岂能这样轻视?
手中阔剑举起下劈,隐隐约约有雷鸣之声,岳云左手虎牙反撩迎击,看样子,是要用这反撩之力来磕开巴巴罗斯全力下劈的一击。
巴巴罗斯不怒反笑,真是不自量力,自己这全力一劈,可是裂山开石的一击,怎么这么小看自己。
“当”地一声脆响,巴巴罗斯只觉到一股神力顺着胳膊传来,胸口发腥,手中阔剑“嗖”地飞出去老远,右半拉身子已经麻木,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被一只大手勒住腰带,轻松之际就被拽了出去,随后被狠狠按在马上,这一按,这就是嗓子眼里那口血再也压制不住,一张嘴就喷了出去。
军旗手被赛鲁一棒子击落下马,随手将双鹰军旗扯过来,站在岳云身后,大喝一声:“住手!”
气贯长虹,声震如雷,满场的战斗瞬间停止。
随着赛鲁的一声大吼,赤火,宝恒杨再兴等人迅速组成护卫队形,转眼之间已经完成阵型转换。
岳云一手按着巴巴罗斯,一手持刀,大喊一声:“冲出去!”
脚跟一磕风影,风影心有灵犀,脚下发力,蹭就窜了去,岳云手中虎牙就在巴巴罗斯项上三寸,无声的威胁让所有黑鹰骑兵不知所措,就在这迟疑犹豫之际,岳云率领的马队已经透阵而出,一个漂亮的飘逸侧弯儿,已经将巴巴罗斯扔到包厢前面,出于对巴巴罗斯本人军团长的尊重,门口的守卫并没有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请巴巴罗斯军团长进来喝茶。”赵楷威压的声音中,巴巴罗斯被“很客气”地请了进去。
岳云完成了自己的首战任务,但坐骑风影却显得格外兴奋,不停地刨着地面,要不是纪律约束着,估计早就冲了上去。
军团长被战场生擒,军旗被斩获,某种意义上讲,黑鹰军团的编号可以取消了。这个小队即使活着,也要受到严厉的军法制裁。在这层意义上讲,琼斯小队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琼斯心中的痛远比胳膊上那一刀要疼的深刻。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统帅被生擒扬长而去,这份耻辱,远比身体上任何的伤口都要刻骨铭心。
只有用自己的鲜血,才能洗刷这份耻辱。
琼斯的右臂已经简单包扎了一下,对于他来讲,胜负早已成为定数,剩下的,就是为黑鹰军团的荣誉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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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手打出手势,残存的七十多人的队伍集聚在身后,尽管右臂受伤,琼斯还是用左手挥舞着他的阔剑,剑锋所指,正是宋军重新组成的军阵。
岳云在等待赵楷的命令,或者说,在等待巴巴罗斯的态度。
巴巴罗斯已经不能考虑自己的得失,也不能按照赵楷的意思劝降琼斯小队,这是黑鹰军团的耻辱日,但未必不是她的凤凰涅盘时。
看到巴巴罗斯紧逼的双眼流淌下来的两行热泪,赵楷也是颇为感慨,遂看看岳飞,岳飞点点头,冲岳云下令道:“执行命令,赢得最后的胜利。”
岳云点点头,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