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竞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疯,扔了文件砸杯子,砸碎杯子摔电脑,动静大的门外的几个助理怕被殃及,抱着平板手机一溜烟的跑进部门会议室,只留下一个助理生无可恋的坐在座位上,等着暴君传召。
时文萱平静的看着时竞那办公室里的东西撒气,关门,放下百叶窗,还知道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等时竞发泄完,坐在轮椅上大喘粗气,时文萱递给他一瓶水。
时竞没接,恶狠狠的盯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咬牙切齿道:“他怎么敢!”
时竞恨死时恪了。
恨他在会议上当着股东和各部门高层的面旧事重提,破坏他的形象,让他丢了脸。
是,时恪只是威胁他两句,什么都没说。
可他什么都没说比什么都说了还气人!
还不如全说了呢!
也省得会议室里那群人精回去过度脑补!
“他出国这么多年,只有你外公知道他在国外做什么。”时文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脸上也不怎么好的坐在时竞对面,“就是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拿下跟SS的合作。”
时竞嫉妒的咬碎了一口大白牙,“能拿到合作就是本事大了?能把合作顺利推进才是有本事!”
“时竞!”听出他言语间的恨意,时文萱按住他的手,将他紧紧握着的拳头一点点的掰开。
“我知道你生气,你恨时恪今天让你丢脸,但现在不是报复他的时候。”
时文萱放轻了声音,温柔的语调就像在哄小孩,“你以为时恪故意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旧事重提,就是为了破坏咱们娘俩在集团的形象?”
对上时竞猩红的双目,时文萱声音压得更低,用只有他们母子能听到的气声说:“不全是。他说那些话的目的除了拿捏咱们娘俩,同时也在敲打你外公和你舅妈,他在提醒咱们,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事都没办法做自己的主,只能听从他们的时恪了。”
时竞咬牙:“难不成今天我这个亏就白吃了?”
“妈不会让你吃亏。”时文萱用力握了握时竞的手,“你放心,妈会帮你把他手上的两个项目都抢过来。但不是现在。”
“今天他闹得动静不小,他现在绝对不能出事儿。”
时竞也知道,可他就是忍不下那口气。
“他一个私生子,凭什么比我风光!”
时文萱:“你就让他先嘚瑟着,现在风光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你做嫁衣,白忙活一场?”
时竞还是不甘心,恨恨地捶了一下轮椅扶手,瞪着墙壁的双眼恨不得在墙上盯出个洞来。
隔壁就是时恪的办公室。
时恪可不关心时文萱母子俩在隔壁是关起门来抱头痛哭,还是又在憋什么坏水。
反正他现在心情挺好。
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耐心十足的泡了一壶茶。
时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就这么高兴?”
时恪眉梢轻挑,“当然。”
时老爷子抢走他刚倒好的第一杯茶,隔着氤氲的热气看他一眼,淡声道:“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时竞不是什么好人,你就是好人了?”
时恪不置可否,“我可从没说过我是好人,也没在人前立过人设。”
时老爷子:“你的人设难道不是疯子?”
时恪咧嘴一乐,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被您看穿了,不过没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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