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给时竞找点不痛快,时恪心里才能舒坦点。
时竞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高低要跳起来,飞起就是一脚,让时恪也尝尝断腿的滋味。
但转念想到自己是来挑拨离间看好戏的,时竞嘴角扬起恶劣中夹杂着痛快的笑。
时竞坐在轮椅上,由身后的人推着他进来,戏谑的目光来回在时恪和季佳恩之间打量。
“昨晚丁原喝得有点多,醉的厉害,行为举止多有不妥之处,还望季小姐见谅。”
时竞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这么模棱两可的一句话,直接把暧昧氛围拉满。
一男一女,醉得厉害,行为不妥。
但凡换个男人听了这话,恐怕要绿得发慌,怒意冲天。
但时恪屈指挠了挠鼻尖,看向季佳恩,那意思是不打算开口,把话语权交给了她。
季佳恩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嫌弃的目光落在时竞幸灾乐祸的脸上,“怎么,我要是说我没事儿,你还给我买一包溜溜梅?”
时竞一噎,“季小姐真会开玩笑。”
“我看是你在跟我开玩笑。”季佳恩把擦过嘴的纸巾往桌上一扔,“你的狗见人就咬,现在你还有脸来让我见谅,我见谅他全家!”
时竞微笑,“季小姐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丁原一定会尽量满足你。”
“补偿?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他一个死太监,唯一有钱的老子也破产了,他能满足我什么?”季佳恩无情回怼,“时大少要是来替人道歉的,麻烦烦你出门左拐,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不想听那些没用的废话。”
时竞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季小姐这样说话可就没意思了,J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好把事情闹的太难看。”
“要难看也是你们难看,我有什么好难看的?是我衣服长腿往人家手上跑,肩膀往别人怀里歪,还是我张着嘴去喝别人杯里的酒?自己干了丢人现眼的事儿,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反倒来怪我不通人情?”
季佳恩满不在乎的撩了撩长发,“你要非在这装好人,我也不是不能看在时恪的面子上卖你一个人情,就怕你做不到。”
时竞瞥了时恪一眼,“说说你的要求。”
季佳恩翘着脚踢了踢时恪的脚尖,娇声道:“昨晚丁原非拉着我陪他喝一杯,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把我的衣服扯坏了,还洒了我一身酒,你说他这不是存心作践我吗?作践我认了,可他这行为从根本上说就是没把你放眼里,没把你当回事儿!他那是挑衅!你说我要点什么补偿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时恪单手支着头,唇畔含笑,目光却凉凉的看着时竞,“想要什么要什么。”
季佳恩红唇微微上扬,“那我要他一双手不过分吧?”
时恪唇边笑意放大,纵容道:“不过分,你还要少了。”
季佳恩微微俯身,“要少了?”
“明知道你是我的人,还敢对你动手动脚,只要他一双手太便宜他了。”时恪抬手将她鬓边微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宠溺道:“你应该要他双手双脚外加一根舌头,这样他才能长记性。”
季佳恩轻轻拂开时恪的手,眼神往时竞那边瞟了眼,娇嗔道:“哎呀,人家可是遵纪守法的正经好公民,别说的人家跟凶残的违法犯罪分子似的。”
时恪轻哂:“你是守法好公民了,可以后想拉拉你小手,搂搂你小腰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季佳恩故作惊讶:“不会吧?”
时恪屈指点了点桌面,一字一顿道:“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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