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楼一坐下就问陆岁岁:“刚把我当成送外卖的傻逼是谁啊?看着有点眼熟。”
陆岁岁眼角余光扫了眼跟时恪说话的云声,压低声音说:“云声,时恪的朋友。”
J城姓云的有钱人不多。
鹤楼在她聪明的脑袋瓜里一搜索,就对上号了。
“啊,是他啊!”鹤楼嫌弃的撇撇嘴。
陆岁岁有些诧异,“你认识?”
“也不能算是认识吧。”鹤楼眯了眯眼,坏笑道:“就是知道点他的黑历史。”
陆岁岁:“?”
鹤楼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想笑,“他小时候跟我他姑还是姨去我家里做客,午睡的时候尿裤子了,但是我家没有男童装,又不能让他穿着湿的,那会是有洗衣机,但是烘干机还没普及,我妈就找了一条我的裙子给他穿。风一吹,裙摆一荡,他和他的鸟就在风中凌乱。”
脑补了一下当时那个画面的陆岁岁嘴角微微抽搐,“那还真是黑历史。”
鹤楼都记事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俩人年纪肯定不小了。
只不过看云声的样子,显然是没想起来这段黑历史。
“对了,你前两天不是说看上我爸打算跟时家合作的那个项目了吗?有眉目了。”鹤楼戳了戳陆岁岁的胳膊,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说:“我看过我爸故意放在书房里的策划书,时家那项目策划书倒是做的好看,但画饼谁不会啊?连我一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时家是想空手套白狼呢!”
陆岁岁歪了歪头,唇边噙着笑,“所以叔叔什么意思?还跟时家签?”
“我爸又不是人傻钱多的土地主。”鹤楼轻嗤了声,“我就跟我爸说你哥也对那个项目有想法,让我爸等等。”
陆岁岁噎了一下,“我可没打算惊动我哥。”
听了她这话,鹤楼怔了一下,“可这事儿根本瞒不住他。”
陆岁岁看了时恪一眼,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说我要不要先给我嫂子透一下时恪的底?”
鹤楼何其聪明,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荔枝姐站在你的阵营里,先给陆大哥洗脑?”
“陆家男人骨子里多少有点妻管严的遗传基因。”陆岁岁吐槽起自己亲爹亲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还有点女儿控妹控。”
自己追求真爱的时候都说的可好听了,不看重门第,只要人品好,和他们眼缘就行。
可轮到她要找个男朋友,就开始挑三拣四,这不行那不让。
也得亏她这些年没有什么交往过密的男朋友,不然她家里的亲爹和两个亲哥哥,能把J城所有适龄单身男青年的底都查一遍。
她喜欢时恪,不在乎他的出身,也无所谓时家人对他好不好。
横竖时家的态度不会影响到她对时恪的态度。
但在她家那几个事儿精男人眼里,出身和时家的态度就会成为时恪配不上她的最大缺点。
她知道时恪不会当过去的事没发生过,现在还能跟时家那些人心平气和的说话,无非是看在时老爷子的面子上。
但她不知道时恪的计划,所以要给时家使点绊子,不仅要防着她那个鬼精鬼精的大哥,还得照顾到时恪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她可真是太难了。
鹤楼从小就羡慕陆岁岁有两个哥哥把她当眼珠子似的疼爱,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这甜蜜的负担有多重。
“男人的事就让男人自己去解决呗!”鹤楼朝着时恪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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