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绝交。”
乔绵绵声音轻飘飘的,就这样打断他的话。
“绵绵,我真的……”欧廷还想道歉,忽然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整个人震惊地抬眸,无法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欧廷,我们绝交。”
认识十几年的交情一朝散。
乔绵绵一字一字说完,字字坚决,抬起脚从他们身边越过拉开门,欧廷几乎是慌乱地去抓她的手,“不要!”
十几年,他脾气再冲发再多的无名火;哪怕在国外的那八年里,联系断断续续成那样,她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两个字。
她是他的家人。
不可失去的家人。
“……”
这画面很滑稽。
他身上挂着一个,手上还抓着一个。
乔绵绵突然想到霍祁傲总喜欢说的那个字:脏。
真的脏。
乔绵绵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欧廷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门口。
两秒后。
乔绵绵又折回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蹲下身将正在吃猫粮的霍花盆放进宠物包里,抱起离开。
这一次,欧廷等了很久,再没等到乔绵绵返回来。
……
乔绵绵像个幽灵一样抱着猫游荡在街头。
人来人往的街上热闹极了,她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人砍了几刀,砍得血肉模糊的,痛不像痛,死不像死。
手机响起来。
乔绵绵一手抱着猫一手接起电话,那边是一个清朗的女声,“您好,乔小姐,您和季医生约的时间我再同您核实一下,是今天……”
“抱歉,麻烦帮我转告季专家,我不去了。不是,下次的时间也不用约。”
没必要了。
她就守着妹妹挺好的,不用为谁变好一些,也不用尝试改变。
乔绵绵低头看向怀中的猫,扯了扯嘴角,低低的声音透着压抑,“花盆,我觉得好难受啊,怎么办呐?”
霍花盆看她一眼,钻回去睡觉,懒得理她。
她只好抱着它继续往前走,越走越难受,感觉茫茫街头,自己好像就剩下一个空壳子在走路。
不好哭的。
要笑,什么时候都要笑,笑了就不会那么难熬。
她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
一部黑色的轿车慢吞吞地跟在她的身后。
霍祁傲坐在车后座,一双眼冷冷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脸色越发冷得凛冽。
“乔医生这受刺激不小啊。”
苏杰克开着车道,他还以为乔绵绵发现夏清要过一阵呢,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
“活该。”霍祁傲冷漠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