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远空中,两条银白色的巨大海狗拉着一辆辇车,车上竖起一杆大旗,旗长五丈有余,宽近三丈,四边有许多细条须,长约丈余。这杆旗,四边长须皆为血红色,中间有一条白色大海狗仰天长嚎,巨口所向是旗上方的一轮鲜艳血色太阳,血日隐隐放出万道血光,在黑色旗面的衬托下,一红一暗,说不出的阴森诡异,透出一股滔天的血煞之气。
两条大白狗在空中来回游弋,整个场面刺眼醒目,让人感到沉闷压抑,气息不畅。
张天佑与三女一同来到城墙上观看,看到大旗两侧还有两副长条竖旗,由于离得太远,众人都看不清楚,只知道上面有四人乘坐,一人架辇,三人乘坐。
不想,撵上之鱼人,见到张天佑四人出现,好像有了反应,居然靠近了些。
这下大家看清了竖旗上的字,上面写着:神兽吞日图,东洲共荣旗。
众弟子看了,哈哈大笑,有的指指点道:“一条狗罢了,居然妄称神兽,我呸,撑死它也不能吞了太阳。”有的则说:“什么破旗,画一条狗加个日头,就代表它能吃日,必胜啊,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天佑目光只盯着架辇之人,尽管隔了很远,他依然感觉到了这名鱼人毫不掩饰的杀机,等他们近了些,心中更加确定鱼人是冲他发出的杀意。
背后的神针突然传来,意识交流:“父亲大人不要靠近那张旗,上面有孩儿惧怕的东西。”
张天佑又惊又喜,忙问道:“你终于恢复了?”
“是的,父亲大人,我好多了,那张旗有一丝远古海皇的气息,很可怕。”
“海皇是什么?”
“是海中的远古霸王,和母亲大人相差无几,这杆棋子怕是用它的骨头炼成的,千万别靠近它十丈内。”
”哦,明白了。”
辇车在天空上下迂回中,渐渐接近了城墙,众多弟子不约而同,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动作整齐划一,像事先经过演练一般。
辇车像在游山玩水,依然不紧不慢的在空中兜圈子,忽近忽远,搞得大家神经时紧时松,更有弟子忍不住挥剑挑衅,冷嘲热讽,大声叫骂,喊它敢不敢下来。
张天佑和申美凤对视一眼,点点了头道:“它是有目的,好像架辇的鱼人是冲我们来的。”
申美凤双眸冰冷,杀机弥漫,盯着那张旗子,用极度仇恨的语气说道:“那张旗子不简单,我感到了滔天的怨意和无尽的腥风血气,有我熟悉的人的气息,像是被收在里面哀号呼救。”
张天佑打了个冷战,忙问道:“谁的?”
‘我申家分家有个远方亲戚,曾痴迷于我,我不愿伤人,便和他们家断绝关系,后来那个亲戚就一直像个影子般的跟在我后面,上次在高台大战的时候,他也冲过来保护我们三姐妹,结果给石井四郞杀了。”
“刚才在那杆旗的外围,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呼救声,后来就收进了旗内。”
“能收魂魄,难道是杆幡。”张天佑像是问申美凤,又像是在自已自语。
突然,天空中的大辇车在迂回圈的最前端,没有回旋,反而直扑过来,目标正是张天佑。
架辇车的鱼人双目射出一黑一红两道光线,罩住了张天佑,申美凤及周围的弟子,只感到一股血煞之气扑面而来。压的众人呼吸困难,头昏眼花,耳边只听得后面传来一声:“恶鬼,胆敢……就陷入浑浑噩噩中,不辨东西南北。
等到张天佑思索完毕后,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战场中,四周全是高大强壮的种族,挥舞着巨型宽刃长刀迎面劈来,张天佑不得不招架抵挡,敌人很强,他每次的格挡反击都消耗不少力气。
对方无穷无尽,怎么杀也杀不完,好几次都要不行了,他想到皮南郡的父母,灵剑门得得众多师兄弟,特别是申美凤三女,终于咬牙坚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