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什么故人?还挺有情趣的,送花寓情。”
说着,还打量了一下用来绑梅花的同心结。
啧了一声,“还同心结呢,她这是去那里鬼混了?”
张千军从他手中拿过那束花,心不在焉地低声叹。
“绾我同心缕,着我嫁时衣。月亮,值得所有人仰望。”
夜风穿行,清寒的月辉照着底下人神情斑驳不清,明灭不止。
他们已然走到院落。
张麒麟在檐下挂上风灯,再推门而入。
手脚麻利的张千军把插好的梅花瓶放在婚房靠窗一侧几上。
张海楼上前帮忙拆她的发饰,动作有些过快拉扯到发丝。
惹得她想骂人,“小张哥,你能慢一点吗?”
“我这不是想要快一点,今日可是你和族长的洞房花烛夜…”
对上这人一通浑说,江南念随手摘下耳饰放在盒子里。
不多时,头发都散开了。
他们都退了出去,只余下她二人。
张麒麟已然清洗过。
上前帮她解下腰间各色饰物轻轻放下,再脱下沉重精美的婚服。
江南念心想,幸好提前把解九和齐恒所赠玉饰都收了起来。
不然,又要费心解释一通了。
她回了里间的浴室,张麒麟已给她调好了温水。
净面卸妆,洗净了面上铅华,长发松松挽了下,换了里衣。
婚房内张麒麟依在喜烛边,见她出来放下剪糊住的灯油,唇边带笑。
“念念。”
“嗯?”
“就寝。”
她能拒绝吗,当然是不能了。
瞧着他在灯火下,灼灼的眼眸好有侵略感。
她有点害怕,总感觉他想一口吃了她。
张麒麟也不多言,而是拥着她褪衣上床。
她面上绯色,羞赧而望的拉过被子,其下春光风情无限。
他掀开衾被,俯身长指撩拨了几下,轻轻刮着,咬着她的耳道。
“怎么,念念怕我?”
他看起来略显单薄温软的身体缓慢地贴着她。
江南念脸色酡红,咬了唇别过脸半响吭声:“才没有呢!”
“那躲什么?嗯~?”
他定定的看向身下人。
轻衫薄衣如烟岫,盈盈粉面,眉目间含春,眼波流转。
她此时一副想叫人欺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