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性感的薄唇中吐出这般冷酷的话语,蓝灵儿的心一痛,就算心里清楚,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听到夜笙如此说。
“因为花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那怕她忘了你,你也不愿正眼看我,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关心我,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夜笙,你何其残忍!”
三年前的那场闹剧是蓝灵儿挥之不去的梦魇,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日夜笙的态度,忘不了夜长风的逼迫之语,忘不了花楹离开之后夜笙的伤心欲绝,那日的一切无时不刻的提醒她,夜笙不爱她,不想娶她。
可就算夜笙在她心上刻下深深的伤痕,她还是忘不了夜笙,还是无法压抑自己对他的浓浓爱意。虽然在夜笙的坚持下两人的婚约作废,可夜笙并没有她所认为的与她断绝全部的关系,身在蓝幽城蓝灵儿还是能收到夜笙的关怀,让蓝灵儿有种错觉,夜笙对她并不是完全无意的。可今日,她亲耳听到了
夜笙冷漠的话语,他不爱她,一点都不爱。
“她是最好的!”
冷冷的丢下五个字,夜笙再也无心与蓝灵儿纠缠,转身离去。不断的传来蓝灵儿伤心的呜咽声,花楹定定的望着前方那碧叶连天的荷花,微风吹过,泛起绿色的涟漪美不胜收。眼前的美景却完全没有入了花楹的眼,花楹的脑中不断的回响着夜笙那坚定有力的话语,“
她是最好的,最好的,最好的!”
夜笙,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幽幽一叹,花楹耳朵微动,听得渐渐走近的脚步,神色一变,转身向外而去。
等到夜笙走过曲折的回廊,看到的就是那一抹一闪而逝的熟悉的身影。眼眸一沉,她听到了吗?
花楹快速的转过回廊,回想之前射在身上那灼热的目光,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让花楹脸色发红,思及自己离开的动作,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脸上的热度更甚。
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是她?他不会认为她是故意偷听他们说话吧?
应该不会吧,若不是他们不顾及他人,大庭广众之下说话,她又怎会正好听到。
如今,那条路无法走,害的她还要绕另外一条更远的道路。
将脸上的热度压下,花楹向着另一侧而去,没有看到,在她离开之后阴影处那道挺拔的身影,一双鹰眸深深的望着她,里面满是炙热的爱意。
她是最好的!
冰寒却坚定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花楹脚下的步子一顿,随即又装做无事的走着,眼神飘忽,心思早已不知飘向何处。
难道,夜笙真正爱的真的是她,可他当时为何还会答应娶蓝灵儿为妻,甚至两人的婚约之事传的天下皆知,夜笙更是为了蓝灵儿与拓跋骁龙为敌!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细细的想着,花楹的心思不再飘忽,对现在的她而言,忘记了过往的一切情感,夜笙的话还不至于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夜笙,尽管她对夜笙的感觉与其余人不一样。
可往事中太多浓雾,在她没有想起来之前,她不会鲁莽的做出任何动作。
“花楹。”
温润的呼唤声让花楹脚步一顿,随即心中警惕,刚刚她神思不宁,竟没有听到有人靠近。抬眸看到来人,花楹脸上挂上笑颜,亲切的唤道:“洲哥哥!”
来人正是墨洲,无法入眠的他起来散步,没想到会发现花楹的身影。
“花楹你还没有休息啊?”墨洲望着花楹温柔的问道。
花楹淡笑,噌道:“洲哥哥不也一样!”
两人相对而笑,笑过,之前的隔阂消散,那种浓浓的朋友情谊涌上心头,想起之前的枯骨荒原之上墨洲的拼死相护,花楹的眼光越发的柔和,轻声道:“洲哥哥,今夜月色不错,我们把酒相欢可好?”
对于花楹的决定,墨洲又怎会拒绝。
花楹一声令下,当即有侍女将一侧的凉亭收拾妥当,备几份精致的小菜,美酒。
挥退一干侍者,花楹,墨洲两人相对而坐。
举起酒壶将墨洲面前的酒杯填满,又将自己的酒杯填满,花楹柔声道:“这一杯敬洲哥哥,当年在紫川城,在枯骨荒原,洲哥哥多次舍身相护,花楹没齿难忘。”
“花楹,你言重了,那些都是洲哥哥应该做的。”墨洲双眼中满是对花楹深沉的爱意,可举杯饮酒的花楹并没有看到。对墨洲而言,对花楹好他甘之如饴。
几杯酒进肚,花楹断断续续的说着离开玄冥之后的生活,墨洲念叨着为他舍命的哥哥墨拓,两人不知不觉之中,几壶美酒早已全都喝完。
一向温润的墨洲脸上染上几抹红色,眼神有些迷离,望着花楹的眼中那浓烈的爱意就要承载不了。
酒意上头,墨洲再也压抑不住对花楹那强烈的爱意,望着花楹绝美的容颜,嘴中断断续续的说着:“花楹,楹儿……楹儿……以后……以后……让,让,洲哥哥,照顾你,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