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一怔,随即,倒是诚实得很,“还没。”
“继续。”
“……”
他这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模样,让她想继续也难,总觉得,在他面前,说那些话很多余。
她盯着他半响也开不了口说什么,傅寒深惬意悠然的挑眉,“不说了?”
“……”
“那就该我来说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踱步回身,他随手解开身上的外套,低眉看着手不快不慢地挽起衬衫袖子,问,“你觉得,我这种人,会因为一时新鲜就从一个城市追着一个人到另外一个城市?”
好像不太可能。
“你觉得我是不是有眼盲症,看不到你们是孤儿寡母?”
好像是没有。
“你觉得对一个女人身体感兴趣,我会完全因为感兴趣到无聊没事做,故意从一个城市追着你们到另一个城市?”
好像有点道理。
“你自己已经说了,我想要找,不是找不到合适我的那一个。”斜眸,他拿侧眼看她,“既然能找到合适我的那一个,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跟你在一个房间内?”
宋言扯扯唇,“这种事情,要问你自己,我也不懂。”
傅寒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语气也冷了些,斜是她的黑眸带了不客气的味道,“你假装蠢一点,我也不会嫌弃你。”
“……”
脸颊微微滚烫了,宋言尴尬地微垂下头,忽然不敢去看他,手也不知该放哪才合适,人变得有点慌乱无措。
他这算是在告白吗?
会不会太另类了?
“过来。”他冲她勾了勾手指,神情虽是他一贯的淡漠,但眼神还算和悦了些,起码没让人感到冷冽。
宋言抿唇,忽然感觉自己走也不是,真听话过去也不是,尴尬杵在原地,半响也不动。
傅寒深素来就是一个干脆利索的男人,见她脚步生根似的在定在原地,他倒干脆,阖了下眼眸,几步走过来就攫住她手腕,把她拉扯到床沿边。
宋言知道他想干嘛,拒绝心理分明已经没了从前般强烈,但当他把她压到床上吻着她,大掌在她身上游走有什么动作时,她还不至于情迷意乱到现实都分不清楚,伸手推住他胸膛,“别。”
傅寒深吻她唇的动作一顿,慢慢移开,眼神微暗,语气低沉而略带了迷人性感的沙哑,“理由?”
宋言蹙眉说,“我现在不方便。”
“来例假?”他眼神透出不快了。
“不是。”她有些难以启齿,纠结皱褶眉梢,“就是不太方便。”
听闻她这么说,傅寒深内心就更不快了,不是来例假,那就是……
“还想着别的男人?”他的语气瞬间参杂阴霾,十分不快的阴霾,低低沉沉的,有股危险,连看她的眼神都暗含着警告。
这是每一个男人的通病,任谁在跟一个女人做什么时,她的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他都不会愉快到哪里去。
不管这是自尊问题还是占有性的原因,总之,对于她心理还装着别的男人这点,会让他从内心深处感到不快。
宋言感知得到他的不快,深知他一定是以为她还想着唐慕年,毕竟他们是夫妻。
但那也只是曾经的夫妻,他们之间已经离婚了。
她不是一个会幻想的人,虽然或许还没能那么快从那段不愉快的婚姻里走出来,估计这辈子也摆脱不掉,有一个叫唐慕年的男人曾她心底深处兴风作浪的事实,但对于离婚后,她不会再对一个已经是过去式的男人,再抱有任何天真的想法。
她看得到现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