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异地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他又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的道,“有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人人见了他都会忍不住想疼爱。”
虽然前面那句说得确实不错,但后半句让人禁不住质疑。
他也会懂得什么叫做疼爱?
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气氛倏尔变得尴尬,宋言有些手足无措。
倒是傅寒深像是看出了她的僵硬,意味深沉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随意调开视线,缓缓低沉道,“吃饭。”
他的语气总叫人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今晚宋言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格外怪异,好似总有意无意的,在她身上打量着什么。
她想问他,可显然他不会回答。
随意吃了几口,宋言还心心挂念着回去,便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先告辞,不打扰你了。”
这一次傅寒深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起身来到客厅,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把车钥匙,再到她身边道,“走吧。”
“……”
一路无言,傅寒深开车载着她回到租住的公寓楼下。
车子停稳,宋言眼角余光看了眼身边驾驶座上的男人,他骨骼好看的手指掌控在方向盘上,眉目直视前方,淡淡的脸庞没有喜怒。
解开安全带,想了想,她还是侧头对他道,“我上楼了,谢谢你。”
车门打开,她跨出一只脚正欲下去,身后却骤然传来他的声音,“离婚了?”
“……”
身形顿了顿,宋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仍旧是一副淡漠的神情,不自禁叫人怀疑方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出自他口。
收回目光,微垂下眼帘,宋言没有答话,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关于离没离婚,这是她的私人事情,实在没有必要跟一个并无相关的人报备。
而傅寒深似乎也没有追上去的打算,待到她彻底转身上了楼,他深邃眼底才渐渐涌起一股复杂,刚硬完美的脸庞,慢慢凝重。
他有这样的感受,现在的他,就像一个窥觊她的捕猎者,待到她从一个笼子里逃出来,他就要把她捕获似的。
转而想到两张稚嫩的脸无比相似的模样,心底涌起的异样就愈发明显了。
如果说之前觉得有人相似并没什么稀奇的,但两个人小时候的模样倘若过分相似,那就有些值得考究了……
温佳期被带入警察局后的事情,宋言没太去关注,第二天仍旧禁不住想去医院看看唐慕年的状况时,还是被罗佩茹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就像是驱赶一个瘟疫似的,罗佩茹连多看她一眼都嫌不耐,不论宋言怎么请求,她都是美颜任何转圜余地,言语间满是对宋言的怨恨。
最后,宋言还是利用自己的身份,跟这个医院的人套了近乎,才从他们口中得知唐慕年现在的状况。
听了之后,心底虽有股驱之不散的沉重跟难受,但还是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他腿部的伤好好休养一些时间会好,最重要的是脑子方面没有受到过大影响,否则,他接下来的人生,不敢想象该如何度过。
唐慕年知道她来过,奈何他躺在床上起身不了,在又一次罗佩茹将宋言赶走之后返回,他终于是开口,说,“别再做这种事情了。”
罗佩茹在床沿边坐下,提起宋言就会有几分生气,“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她?看看她把你害得还不够惨?”
眉心微皱,唐慕年看向她,“这件事跟她无关。”
“怎么无关?要不是因为她,你会没头没脑的冲出去?”罗佩茹板起脸,“幸好这次只是伤了腿,休养段时间就会好,如果受了更大的伤,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什么事,唐家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妈!”唐慕年声音加大。
“我知道你不高兴我说她!”罗佩茹气气地站起身,“真不知道她给你跟你爸下了什么蛊,一次次让你们这么袒护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