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的徒弟犹豫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将刘安让他说的话说了一遍。他的话还没说完,高士达已经震惊得站了起来。
……
……
就在刘安的徒弟进了高鸡泊之后,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普通百姓从道路一侧的林子里出来,骑上马往故城的方向赶了。这个人的装束没有特点,如果非要找出来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右手食指上带着一个银质的戒指。
这个人骑马返回故城县之后,直接进了陈雀儿开的那家马车行。
而就在昨夜,十几个飞虎军的密谍换了百姓的装束后骑着马离开大营,一路往南去了。他们昼伏夜行,专门挑小路走,尽力隐藏的踪迹。再往前推五天,几个高鸡泊的小喽啰跟着他们的头目进古城县青楼快活的时候,左等右等也不见头目从那姑娘房间里出来,等他们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冲进去,房间里只剩下一个被堵上了嘴巴赤-身-裸-体的青楼女子。拉出来她嘴里嘴里堵着的布,问她头目去哪儿了。她只说有几个大汉爬窗子进来,捆了跟她正滚在一起的男人后又从窗户逃走了。
几个小喽啰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只好返回了高鸡泊。
后来他们听说,据说是他们的头目因为上次去青楼的时候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这次的事就是那人带了帮手来报仇了。这种死个把人的小事自然报不到高士达那里,就算他也懒得理会。
而这个人,其实就在陈雀儿的马车行里关了好几天。等将他脑袋里的都挖空了之后,被不留客气的勒死然后趁夜丢进了一口枯井中。
于是,这个叫陈三七的小头目,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一个黑脸的中年汉子,这黑脸汉子,叫牛进达。
……
……
牛进达带着十几个飞虎密谍从大营中出来,星夜兼程的往南赶。几天后,他们出现在了距离巨野泽只有三十里的地方,确定没人他们之后,牛进达留下四个人找地方看守战马,他们则步行着往巨野泽的方向走去,到了泽外,轻而易举的被放哨的喽啰,然后押着进了巨野泽。
不到一个时辰之后,牛进达,不,是陈三七就出现在了据说最喜欢生吃人心的巨野泽大当家张金称面前。
“你叫陈三七?”
张金称坐在高高的大当家座椅上,俯身看着被捆绑了双手垂头站在下面的牛进达。他的眼睛很小,但在巨野泽中数万人也没有人敢与其对视。那双三角眼睛中阴毒的色彩,像极了那种咬一口走不出去五步就能毒死人的竹叶青。
张金称很丑,肯定没有竹叶青漂亮,但毫无疑问,他比这世间最毒的毒蛇还要毒上一百倍一万倍。一个为了扩充地盘队伍连结义大哥都敢在酒席上杀死的人,可以说没有人是他不敢杀的。如果有机会,大隋的皇帝他也敢剜了心来下酒。如果为了活下去,孩子也不是不能吃的。
“小人……小人是叫陈三七,见……见过张大当家。”
牛进达抬起头偷偷看了张金称一眼,随即惶恐的将头又垂了下去。看起来他好像确实很害怕,两条腿还在颤抖着,并不似作伪的样子。事实上,牛进达的心中十分镇定,他甚至将需要回答的每一个字,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都考虑的很清楚,然后完美的表现出来。
“你看起来很害怕?为?”
张金称死死的盯着牛进达的脸试图破绽。
“小人……不怕,不是怕,是……惧于大当家的威风。”
牛进达看起来很艰难的吞了口吐沫,想抬头却终究没敢。
“哈哈!”
张金称大笑起来道怕和惧,原来还有这个讲究?你是高士达的人,为要跑来投靠我巨野泽?”
牛进达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抬起头看着张金称道因为……因为高鸡泊马上就完了,不是小人无义,而是小人被堵在了外面回不去了。小人想来想去……也只能来投靠您。”
张金称猛的站起来,快步从高台上走了下去一直走到牛进达身前,看着牛进达的眼睛冷声问道你再说一遍,说清楚!”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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