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当然也有人给慕雪寻介绍过对象,也曾相中过慕雪寻,但是慕雪寻无意,而且慕雪寻担心,即使自己相中对象了,对方也很有可能会在知道真相后放弃,那样的话,自己的名声就不用要了,白白辜负家人当年的安排。
基于这个理由,慕雪寻蹉跎到现在。
“那怎么就告诉陈迟了呢?相处的时间这么短暂,了解应该不够全面,现在就不怕陈迟知道真相后如雪寻以前的担忧一样,转身离去?然后散播流言?”
薛逢叹道:“不管怎么样总是要踏出这一步,不是陈迟,也会是别人,慕家都不会欺瞒。”
所幸陈迟没有辜负慕家的青睐,没有辜负慕雪寻对他的感情,得知慕雪寻的遭遇后,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在初次见到慕雪寻时为她痛打几个干部子弟的身手而着迷,也更加心疼她曾经的遭遇,并没有一丝嫌弃的意思。
齐淑芳张大嘴巴:“雪寻现在的身手很好?”
她知道慕雪寻在遭劫后就一直勤加锻炼,但她不清楚慕雪寻学了些什么手段。
“好呀!我们一家四口来古彭市之前,她和我爹对打都不落下风。别看我爹年纪大了,可他老人家曾经是警卫员,身手好极了。”薛逢做了个手势,“还会这个,虽然没达到百步穿杨的地步,但百发百中。”
外貌娇美气质柔弱的慕雪寻竟然可以暴打流氓?简直不敢想象。
薛逢刚刚说了,陈迟见到她时,她打的几个干部子弟就是对一个女孩子耍流氓,被她看到了,想起自己的遭遇,立即出手。
齐淑芳连声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雪寻都没提过她学武的事儿。”
“有什么奇怪?你每天早上不也经常练习拳法?”齐淑芳的拳法如行云流水,看起来好看,用起来实用,招招制敌,不止贺建国跟她学,连薛逢都跟她学了几手,别说,身体确实结实了很多,轻轻松松就能拎起一桶水。
齐淑芳一笑:“这么说,陈迟是一眼看上了雪寻?”
“好像是,他是这么对我公婆兄嫂说的,看起来不假。”
“他妻子是什么情况,等雪寻和他结婚后,不会给雪寻带来什么麻烦吧?”可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觉得事先防范比较好。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人。
薛逢撇了撇嘴,一脸讥讽:“陈迟这个前妻,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陈迟是很有才华的一个人,虽然下放之前只有二十二岁,但在当时已经有一点地位了,一点是谦虚之词,在首都里的一点地位可不简单,平反后直接恢复职务。而且,很有可能会把从他家里抄走的财物发还给他,陈迟祖上是大富大贵,清代民国都出过高官,哪怕家产退还到手的可能没有十分之一,也足以让他成为富翁。
这时候,陈迟的前妻找上门来了,想和陈迟复婚。
落难之时如果自己只是展翅高飞还好点,偏偏她还落井下石,陈迟罪名里有三成都是她罗列的,为了立功,为了表现自己的政治态度,堕胎后不久就嫁人了。现在她丈夫因故去世,自己带着四个孩子生活艰难就来找陈迟,这不是把陈迟当傻子吗?她真以为自己和陈迟是大学时代自由恋爱,陈迟就包容她做的所有事情?
陈迟要是同意,他就是个傻子,既然他不傻,当然就不愿意复婚了,没有慕雪寻,他也不会复婚,有了慕雪寻,更加看不上前妻,一口就拒绝了她的建议。
说到这里,薛逢沉着脸:“这女人娘家有点地位,现在有点蒸蒸日上的苗头。”
“会影响雪寻吗?”齐淑芳担心地问道。
“不会。”薛逢摆摆手,他们慕家可不是吃素的,“怕就怕这女人跟狗皮膏药一样,纠缠陈迟,给雪寻难堪,我真想早点回京。”
齐淑芳却笑道:“大姐,你可别小看了雪寻,她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
陈迟的前妻给她难堪?那是自找苦吃。
慕雪寻现在牙尖嘴利得很,就是和朋友相处时有所收敛而已。
她和陈迟的婚期定在来年的元旦,邀请齐淑芳参加婚礼。时隔两年,齐淑芳再次向单位请假,这次是拖家带口地去首都,还有得到消息可以回京的薛逢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