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撑着雨伞在夜雨里艰难地往庄园这边走去,让她的身子显得很是单薄,一身浅白的雪纺裙,却又有种清新寡淡的美。
向暖远远看着那个大庄园,还有那栋别墅,有点踌躇,末了,却还是硬着头皮撑着伞走了过去。
向暖摁了摁门铃,一个黑衣保镖立马出现雕花铁门后,声音生硬冰冷:“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这会算是想走也没有退路了,向暖艰难地咽了下唾沫,道:“那个,我是有事来找段亦宸的。”
“段先生现在不见客人,你赶紧走吧。”
那个人说完便要走,向暖连忙叫道:“哎,我求求你,我找他真的有急事啊,我认识他的,就见一面都不行吗?”
向暖想伸手拉住那个人,可是却拉不住,太阳穴突地跳痛了一下,向暖跌了一下,脑袋昏昏沉沉的,差点没站稳。
“怎么回事,是谁在这里闹?”一个长相清朗,眉宇间却带着冰冷的男人突地撑着一把伞走了过来,安尘说着,又将眸子移向站在门口的向暖,整个人登时愣了愣。
“向小姐?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找段先生做什么。”安尘做了个手势示意那个保镖走,又对向暖说道。
向暖见过安尘一面,自然知道他是段亦宸的助手,看到他,她的眸子亮了亮,道:“我现在找段亦宸有重要的事要说,你就让我进去吧。”
安尘的心微微沉了沉,他自然猜得到向暖突然来这里找段亦宸多半是为了什么,可是,这不是找壁碰么。
正犹豫着,身后又突地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一个保镖过来附到安尘的耳边道:“安管家,段先生让这位小姐进去见他。”
安尘心头又微微一动,还是让人将面前这扇雕花铁门给打开了来。
再次走在这偌大的一个庄园里,向暖此刻的心情是百味杂陈的,大雨自然倾盆而下,向暖也跟着安尘缓缓走进了那栋大别墅。
二楼的一个房间外,安尘停住脚步,示意让向暖进去,“这里就是段先生的房间了,向小姐也应该还记得,段先生此刻就在里面,我就先下去了。”说着,安尘便转身下了楼。
向暖看着安尘离去,视线又落到这间房间门的门把手上,有点犹豫。
这间房间,她向暖也永远都不会忘记,就是在这里,她因为那一次意外失去了自己的清白,而如果她现在进去了,那意味着什么。
又想到自己的学费,向暖咬了咬牙,还是握住门把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橘黄色的吊灯浅浅亮着,让这间装潢华丽的房间显得暖了那么几分,大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长腿交叠着,微靠在沙发靠背上,整个人慵懒而又带着吸引力。
一杯红酒被他那只修长干净的手轻轻端着,一身黑衣让他整个人带着深沉的危险气息,就如同黑夜的撒旦,可是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却正带着戏谑的笑意盯着向暖瞧。
配这个这个气氛,向暖的脑袋又有点昏沉,那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
但是也不得不说,向暖刚对上段亦宸的视线,心里就后悔来这里找他了。
如黑夜大帝般的男人,此刻给她的感觉除了危险,就只有危险,她是怎么会想到来找这个危险的男人?!
向暖感觉登时她的脚就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她愣愣地盯着段亦宸,一时之间大脑里一片空白。
“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移不开眼的地步?”
性感的薄唇微启,低沉好听的声音逸出,带着戏谑的意味。
向暖一下子就回过了神,来这里的目的也猛地想了起来。
就算再怎么怕他,来也来了,她也没有了退路。
无视他调戏她的话语,向暖迈着步子缓缓走到段亦宸面前,微垂着眸子,道:“我来找你,是有事来求你帮忙的。”
那双好看的剑眉微微挑了挑,段亦宸又轻勾了勾唇,眸子流转。
“求我帮忙?让我猜猜,是不是为你那学费?怎么,前几天你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用你自己的能力证明给我看的吗,现在怎么还来求我了?”
话里话外也满是嘲讽。
段亦宸上下打量着她的目光让向暖感到难堪,她垂在裙子两侧的手死死揪着裙子,想让自己气场不能低了去。
果然,她就知道他肯定要拿前几日她说的话来打她脸,可是尽管这样,她也依然没有什么办法,如果不争取让段亦宸帮她,那她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是,是为了我学费的事。”向暖闭了闭眼,不想去看段亦宸此刻那带着嘲讽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