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站起来了。
来到女子面前,深深地把腰弯下,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刚才我进来时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儿,没想到就,就——”
女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禁低下了头。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
但她没说话,段天就不敢起来,毕竟在稀里糊涂中就占有了人家,还有什么可说的?
女子咬牙切齿起来。
“说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竟来占我的便宜?我今天,我今天,我杀了你!”她伸手就在段天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段天不敢动,只能挺着。
女子打了一个耳光,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把揪住段天头发拉起他的脑袋,另一只手狠狠地来回抽打,连续打了七八个耳光。
“对不起,我叫段天;今天冒犯您了,要打要罚全凭您!”段天觉得,如果女子狠狠地打自己一百个,甚至是一千个耳光,能消除这次的荒唐事儿,也值得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
女子又抽了两个耳光后,伏在床上哭泣起来。
段天想去安慰几句,但自己对人家做了这事儿,还去安慰人家,这不是打过了巴掌给人家甜枣吃吗?人家不可能领这个情!
他想起来了,是那股香味儿惹的祸!
现在用力嗅嗅,好像这味道没有了。
自己不闻到这味儿,是不会这么冲动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哦不阿姨、哦不女士,女士!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是周——”
不能说啊,还不知道她和老东西是什么关系,就说周廷峰捣的鬼,一旦她是老东西的人呢?
“周什么?周廷峰?”女子问道。
“嗯,是他。”
“他怎么了?”
“他下的药;下的迷情药……”
女子陷入了沉思。
半晌才说道:“柜下……”
她要说的是柜的下面有什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住口不言了。
段天却以为她说“跪下”,虽然没多说,但要自己跪下已经算是轻罚了,“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女子一愣,伸手要来扶起他,犹豫了一下,欠了欠身没有动。
段天就跪在地上。
“段天,你是周廷峰的什么人?”
“您呢?”不知道怎么称呼,干脆就“您”了。
“我,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叫司马小婉,来看外甥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