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周成凉毫不手软,冷冰冰道,“我今天捆也要把你捆回去。”
如果说之前几次无理取闹是开玩笑,这次就是认真的了。
因为在俞印没说出“陪你上课”四个字的时候,周成凉愣是品出了一丝不安。
就好像……他给兄弟开门透透气,兄弟说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呆腻了,硬冲出去投身草原。
周成凉似乎看到了他那匹从土库曼斯坦运来的汗血宝马撒蹄子狂奔,自己怎么都追不上。
他越想越慌,不由得加快脚步。
俞印:“周成凉。”
周成凉:“叫名字没用,我现在心硬如铁。”
俞印:“凉哥。”
周成凉:“喊哥也没用,我们绑匪没有心。”
俞印忍无可忍,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腰。
“哥们是想说,不用搞得跟劫匪片一样,我又不是不愿意跟你走。”
周成凉神情莫测地摸了摸被掐的腰。
好奇怪,我怎么安静下来了
俞印反客为主,从被拽着变成拽成别人,回到家关门上锁开灯换鞋,流程比周成凉还熟练。
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周成凉简单的一次发疯。
结果他被按在椅子上了。
这面对面约谈的架势……
俞印试探性唤道:“凉哥”
“别,别叫哥,我慌。”周成凉制止住对方,双手置于膝盖上,认真道,“说吧,我最近做错了什么”
俞印刚绷起来的腰背垮了:“啊”
“你再不说我就快疯了。”周成凉蹙眉道,“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对我这么冷淡。”
俞印大脑用了三分钟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场景。
冷淡他都觉得自己过度依赖了,怎么到周成凉嘴里成冷淡了
俞印捧住他脸:“没有啊凉哥——”
周成凉:“嘶!”
俞印:“。”
得,现在听不了“哥”。
俞印撤回重来:“没有啊周成凉。”
“不可能。”周成凉很笃定,“我知道了,你一定在考验我对不对让我自己反思”
俞印加重语气:“我真没!”
周成凉不信:“那你为什么没说明天陪我去上课去年四月十七号,十月二十三号的前一天晚上,我说我没课,你的第一反应都是陪我上课。”
“……”
气氛,死寂。
俞印瞳孔颤动,声带发抖,怜惜地抚摸他面颊:“周成凉,你是不是有超忆症啊那种想忘却忘不掉痛苦回忆的病怪不得,怪不得你高中背课文那么快……”
周成凉闭了闭眼:“俞印同学,正面回答,不要打岔话题。”
俞印心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哪里算打岔话题了
他还是觉得兄弟身体更重要:“你还记得我们初二的班主任叫什么吗”
周成凉记得个毛,他连现在的任课老师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