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商衽有些难耐的低头,想吻一吻他的嘴唇。
“你们在干什么……”
沈彦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陈商衽和沈墨庭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沈墨庭立马脸色一变,伸手一把推开了陈商衽。
“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我们刚才只是、只是在说话而已。”
沈墨庭扯了扯满是褶皱的衣裳,焦急地冲着沈彦驰解释道。
沈彦驰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看先前两人的模样,分明亲密非常,就连身边弥漫的氛围也跟撒了糖一样。
这要说两人没什么,打死他也不信。
沈彦驰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不断抽搐地脸颊和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而泛红的脸,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脸关公一样。
深吸了好几口气,沈彦驰才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维持着体面,冷声说道:“这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陈大人在这里久留了。”
说完,根本不给陈商衽说话的机会,快走几步抓住沈墨庭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进了院里,然后哐当一声关上了院门。
若非是门的质量还不错,怕是那院墙都要被他给关塌了!
沈家侧屋房间里,沈彦驰怒气难消地坐在桌前,咬着牙看着低垂着头的沈墨庭,说道:“你与那个姓陈的官差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墨庭感受着沈彦驰的怒火,心虚地攥紧了衣袖,良久才结结巴巴地道:“大哥,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刚才我们就只是说几句话而已。”
沈彦驰哐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压低声音指着沈墨庭骂道:“你当我眼睛瞎吗?看不出你俩刚才做了什么?!”
沈墨庭缩了缩脖子,咬着嘴唇,紧张又心虚地吞了一口口水。
沈彦驰见此,加大了几分声音,满含怒火地道:“你若再敢隐瞒,我就代父行责,打断你的腿。”
沈墨庭闻听此话白了脸,膝盖一软跪了下去,低垂着头,声音低不可闻地说道:“大哥,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千万别再生气了。”
沈墨庭难堪的闭了闭眼后,低着头
将往日种种,都一一叙述了出来。
沈彦驰听完沈墨庭说的前因后果,表情僵在了脸上,良久才抖动着嘴唇说道:“你是怎么想到以自己作为筹码与他交易的?”
沈墨庭抬头看了一眼沈彦驰,然后声音轻轻地说道:“先前还在京中时,有同窗喜爱这方面的事情,相聚在一起的时候,总会将他与别人的风花雪月当作谈资说与我们听,我也因此耳闻了些许。”
沈彦驰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哽咽了许久才睁开眼睛,看着仍然跪在地上的沈墨庭,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都是大哥没用,这……这才让你做到了这种地步!”
沈彦驰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第一次哭的泣不成声,愧疚的情绪在心间弥漫,仿佛要将他淹没。
他紧紧的将沈墨庭搂在了怀里,看着弟弟瘦弱的身体,想到他默默背负承受的这一切,就咬牙恨声说道:“运雅,日后你不必再委屈自己了,一切都有大哥呢,大哥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再让你受此屈辱。”
沈墨庭同样忍不住红了眼睛,可听到沈彦驰说的话,他却又咬着嘴唇,声若蚊蝇地说道:“大哥,我与他虽然一开始是交易,如今却有些不同了,他不会伤害我的。”
沈彦驰闻言愣了一下,一脸吃惊地看着沈墨庭问:“运雅,你的意思是说,你与他、与他两情相悦了?!”
沈墨庭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在沈彦驰眼神的注视下,红着脸,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沈彦驰愣在了当场,许久才回过神,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运雅,你莫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你堂堂一个男儿,怎可与他相守一生!”
沈彦驰顿了顿,不得不应着新潮说道:“他是自由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你却是书册上有名的流放犯,注定要一辈子生活在这里,等到他得了趣,腻了你,必会将你弃之必履,到那时你又该如何?!”
沈墨庭忍不住白了脸,眼中出现了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
很显然,他也从未考虑过此事。
沈彦驰见此一幕,叹了一口气,看着沈墨庭语重心长地说道:“运雅,你听大哥的,以后不要再和他来往了,若再这么纠缠下去,伤害的只会是你!”
沈墨庭身影踉跄了一下,眼神茫然的看着沈彦驰,只觉得心间慌乱非常,充满了酸涩鼓胀的情感。
“我此生心里只装得下沈墨庭一人,若沈大哥不信,我可以用我的行动证明给你看。”
陈商衽神出鬼没一般推开门走了进来,神色坚定认真的看着沈彦驰说道。
沈墨庭眼眶微红,双眼含泪地望着陈商衽。
在陈商衽出现的那一刻,沈墨庭慌乱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就像是漂泊的灵魂找到了依靠。
沈彦驰这脸色很难看,阴沉着脸盯着陈商衽,咬牙切齿的说道:“两个男子之间怎会有什么长久的感情,你不过是贪图运雅的样貌,贪图这片刻的欢愉和新鲜感,你可以随时抽身离去,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毁了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