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老刘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却并不想把妍月给牵扯进来,一来避免一些人产生别的想法,借机以此为契机对我们双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原因的话,也许就是我并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会躲在女人后面,给自己提供便捷。
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是终身身处在食物链的底端,曾经乃至现在也一直仰望着头顶光明的天空,我甚至这不是蓝天和白云,而是可以满足我对生活幻想地上一层。渐渐的,长时间的抬头看,让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尘,同时顺便遮住了我乞求向上的心。
这样的仰视已经不再发出任何询问,只剩下一望无际的淡漠与本能,人们将这种称为自卑了周围时常能看到。我自命清高站在光里以为就能和高出的人一样,殊不知我却选择了面朝阴影,黑暗中一片寂静,只剩下我没有底气的喘息声。
我不愿去回答刘启瑞的话,直接选择了忽略,而我相信以他的性格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这段时间找宇航那边负责人谈的,看样子挺顺利的——对了,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儿。”
“你说。”或许是因为解决了件他的心头大事。刘启瑞的语气听上去轻松了许多,我甚至听到了他悠闲泡茶的水流声。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趁热打铁的说道:“头儿,你上次说雅安那边缺少人手,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过去试试。”
对面长时间的没有吧传出开口说话的声音,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我不明白刘启瑞是什么意思,只能煎熬的继续等待着。
“你什么意思?”刘启瑞显然没听懂我的话。
我走到阳台跟前,烦闷的点上一根烟:“目前西安这边还没有彻底开工,市场的活跃度达不到往年的平均水平,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个好的消息,雅安的项目给我们一个好的机会。”
刘启瑞没有立即答应,我只听到手指头带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这件事等你回来之后再做决定,这个项目要是谈下来你有功,想去的话我会把这个名额安排给你。”
没有多说什么我挂断了电话,我没有在电话里和他谈能拿到多少钱的事情。事情到如此,就剩下老刘的想法了,对于他不断的深究,我不想过多的提起。事实上我清楚的知道,就在这边不会产生多大的作用,齐阳目前是走不开的,这段时间林暖也曾拉着他去试过结婚需要的东西,而他的反应也并不推辞,看来他也做好了打算。
如果猜的不错,西安这边好的项目他都会据理力争。可现在我也缺钱,但我却不想在这时候和齐阳产生纠纷。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我清楚这位铁瓷兄弟和林暖的性格,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放弃一部分项目,齐阳会不会选择延期举行婚礼也说不定,毕竟我记得他喝醉后的要强。
我不想一直这么欠着他两,既如此,雅安对我来说或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将我拉出了沉思中,顺着阳台我抬头望去,对面一座未完成的高楼,墙壁外面的脚手架上倒映着一群手拿工具的人,我看到清一色安全帽在空中划过飞舞的弧线,这是人多才形成的效果。
渐渐的,我的眼睛也被渲染上了色彩,敲击没有停止,这些本应该让人厌烦的声音,却让我觉得十分安心。摁灭了指尖的香烟,我轻声的告诉自己:“沐明,收起那颗浮躁的心吧,你要开始变得沉得住气。”
简单的收拾了整个房间,我坐在沙发上没有睡意,等待着天黑,偶尔将目光看向了眼妍月所在的房间门口。想起刚才那些紧张的瞬间,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是心动吗?我坐回道位置这样想着,我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怎样才可以被定义为喜欢一个人。但肯定的是,以
往时候,我也经历过深情的对视,而这样只会让我感到了麻木和抗拒,现在我的内心没有对妍月作出反抗,甚至我好像有了某种期待一般。
尽管我有许多许多许多话要对爱情开口,可如今我以不会表达,长久一个人的生活造成了我现在的生活生活状况,慢慢的对新生的事物不去做出回应。对于爱情,我没有了确定性,我是被动的,也是越来越失望的,又无奈。一切都没有办法得到预知,也掌握不了主动权。
我想到了苏琴,相反这个我觉得亏欠的女人。她很主动,但她遇到的却不是一个好人。
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就会申请调离雅安,除了我说出口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外,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一想到她付出心血的店面,我就一阵心疼的闭上了眼睛,喘息道难以呼吸。
突然我生出了一种后悔,或许我不该在当初去机场接苏琴,也许我本不应该和她见面,在和她产生了一系列关系,那样她就不会遇到我,也就不会喜欢上我。
顺着镜子,透过眼睛我看到了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孤独与狼狈,对事业的迷茫和焦虑,对感情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对生活更是一无是处。我看到了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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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瘫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衬衫好似千斤重担一样压着我,任由身体摇摆。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疲倦,我有些无力了,被苏琴表白的无力感,被口袋里一长串的治疗单无措的无力感。对感情的退缩,对未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