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深炀沉了脸,他差点从椅子上坐起来,脸色阴郁的看了一眼任母。
容域祁看了眼简深炀,然后轻咳了一声,起身道:“那个,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哇,就朝着乔陌笙那个房间走去,推开了乔陌笙房间的门。
除了任唯擎,跟简深炀,没有人在意容域祁的行为,没有过分的留意他。
注意到有人推门,里面的乔陌笙也不笨,知道是谁,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的存在,她还缓慢的贴近了不会让其他人发现的一面墙,遮挡住自己。
容域祁进去了房间,就看到乔陌笙咬唇的靠在边,看向他,心情显然是受到了刚才他们提到孩子一事,被影响了。
容域祁将门锁上,无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能说话,担心外面的人会注意到,所以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编辑文字,交给她,上面写着:深炀担心你难过,让我进来看看你。
简深炀虽然只是看了他一眼,容域祁就已经完全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谢谢。”乔陌笙也写道,然后告诉他:我没事。
她虽然还是难过,可是,她同样的也愤恨,愤恨他们不但没有因为害死她的孩子而感到愧疚,竟然还毫无悔意,所以,她的心,因为提及到孩子的时候是心疼跟难过的,因为他们的态度,她差点忍不住出去的跟他们理论!
容域祁继续编辑文字:安静的听下去,所有事,深炀都会帮你解决的,有些人该得到的报应,一定会偿到的!
乔陌笙点头。
容域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狡黠的笑了下,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写道:继续听吧,不要错过外面的精彩,我走了。
容域祁跟乔陌笙说话的时候,外面的人也其实在交谈着。
简深炀摔杯子的举动,吓到了任父任母,还有任唯宣。
可吓不了任老爷子,任老爷子是不会畏惧他的。
在容域祁进去跟房间的时候,他掷地有声的指责简深炀,“她又没有说错,小宣同样也怀了你的孩子,她跟你的孩子被王颖月那个坏女人给弄没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同样是你的孩子,你不帮小宣跟你们的孩子讨回公道就算了,你竟然还这样对小宣!不是没良心是什么?!”
说完,简深炀还没说话,他又慷锵有力的说:“这件事,你要是不给小宣一个好的答复,我就告到简老那里去,你不讲道理,我不相信你爷爷也不讲道理!”
一边的任父也附和,“就是!小宣也怀过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差别对待?!”
听得家里的人都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任唯宣心里好受多了,她看向了简深炀,希望他能对他们已经没了的孩子而多积分愧疚,给自己一个好的答复,最好是因此而不计较六年前的事。
正准备从房间出来的容域祁听到他们说到这里,笑了下,也明白了他们过来这里,最大的目的是什么了。
原来,说来说去,任唯宣是不想坐牢,所以在跟简深炀理论。
想到这,容域祁看了眼乔陌笙,看到她皱了眉头,却除了皱眉头,也没有难过,或者是怀疑其他的神色,他就知道,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任唯宣之前怀的那个孩子,不是简深炀的了。
用眼神让她不要乱动,发出什么声音让别人发现,也让她要沉住气,然后,他才转身出去。
简深炀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立刻反驳任家的人的话。
而任唯宣这时候也难过的说:“你不为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我也不怪你,可是……你对得起我们的孩子吗?对得起我吗?那也是你的孩子!”
她声泪俱下的说完,见简深炀不开口,皱了眉头,以为他是被自己说得心里有愧疚了,乘胜追击道出自己的目的:“很多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也不怪你这么对我们的孩子,这么对我。可是相对的,我也希望你能别再提六年前的事了。”
任唯宣说这些的时候,神色着一丝傲然,好像就算简深炀答应了她,吃亏的也是她,还是弥补不了她失子之痛。
任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振振有辞的说:“就是,小宣已经替乔陌笙当了一次挡箭牌了,要不是有小宣在,她现在又怀着孕,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没有了!怎么说,这功与过,也相抵回来了!你要是再因为六年前的事而怪小宣,就是不应该了啊。”
容域祁听到了任母说的这句话,差点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不过,他好歹也憋住了,不动声色的低了头。
而任家除了任唯擎,其他人都觉得任母说得有道理,尤其是任唯宣,所以她看向了简深炀,希望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开口的男人,能给她一个答复。
男人薄唇微启,泛着冷意的开口了:“是她自己撞上王颖月的枪口的,并不是我送她去的,关我什么事?”
大家听到男人如此冷漠的开口说了这么一段话,均愣住了,不过,男人接着又开口了:“没有你任唯宣,我就一定保护不了我的孩子了?”
“炀,你——你是在推卸责任?王颖月要绑架我,还不是因为你吗?”任唯宣难以置信的看着简深炀,她没想到他竟然能这样说。
坐在一边的容域祁看着好戏,也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可要不是你跟王颖月说你跟深炀感情有多好,他有多爱你,要不是你到处张扬深炀包庇你,跟她说小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深炀的,王颖月会以为深炀很爱你,进而绑架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