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医生说的手臂机能坏死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格外明白,我再继续抱着南毅,会让他有瘫痪的风险!
我立马松开了南毅,追问医生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医生瞪了我一眼:“通俗的来说,病人手臂已经瘫痪,无法弯曲,提重等。”
轰隆。
医生的话就好像是几万伏的电压,它毫不留情的打在我的心口处,让我原本还跳动的心脏,变得干涸焦烂。
南毅的手臂没有办法动弹了!
难怪他一直都没有推开我!
李华不知在何时已经松开了我,他转身走到医生面前,声音冷的不带温度:“医生注意的是病人的隐私,请你现在先离开。”
医生脸色稍稍尴尬,又道:“注意了,病人不能做过激的运动。”
我握住南毅的手,顾不得擦拭泪水的看着他:“你一直叫我离开的原因,就是不想告诉我你手臂不好对不对?”
南毅淡漠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合上眸子,再不言语。
“南毅,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再次强调着,又有些不管不顾道:“你不要想用笺初来拒绝我,你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所以,我会一直陪着你……”
“够了!”南毅伸手狠狠的推开我,之前一直平静的他,一下子变得激怒起来:“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受伤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以借口留在我这里!”
我退后几步,怔怔的看着南毅。
此时我感觉病房里的空气都像是带着毒的刀子,狠狠的透过咽喉扎进我的心肺。
我一直以为我像结婚的那五年一样,等着他,爱着他,就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现在终归是不一样了,因为南毅就连让我与他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笺初,就真的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自己公寓的,只知道这一整天,我似乎都沉浸在被人遏制住咽喉的痛苦之中里。
悲凉,满世界的悲凉。
我在自己的卧房里呆了很久,用发涩的眼角看着窗户外的日起与日落。
我没有动弹,也没有一旦感觉到饿。
静躺着的时候,我就在不停的想,笺初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她温柔?性感?大方?妩媚?还是娇小?
我真的很想见见那个占据南毅心头的女人,但可惜的是,十个我都抵不过笺初的一根头发,所以我又怎么可能知道笺初。
我想,南毅一定把她保护的极好……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艰难的抬起手臂,似乎摸索了一阵才接起电话:“喂?”
“您好,请问是简初小姐吗?”
我垂眸看了看手机,才发现来电是座机号码,我道:“我是。”
“我们是第一医院的,现在请你过来把DNA检查报告带去。”
挂了电话后,我一阵挣扎,又要回到那个让我感受到窒息的地方吗?
最终,我还是到了医院。
从医生手里接过DNA鉴定单的时候,我的手指冷不丁的打了颤抖,一股子害怕与担忧蹿进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