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完白起自怀里抽出根竹笛。那竹笛像是有些年代久远,竹笛表面被摩挲的很光滑,尾端还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红绳。
“送你的礼物。”白起道。
梁卓拿过竹笛认真观察,抚摸着竹笛光滑的表面,忍不住道:“我送你这么多礼物,你就给我这用旧了的竹笛?”
白起望着竹笛,目光深邃悲哀,像是想起什么往事地说道:“这支竹笛我保管了百年之久,是很贵重之物。”
“可我又不会吹竹笛。”
“你不要便还我。”
梁卓当即收起竹笛,笑吟吟地道:“都送了我哪还有还的道理。不会吹我还可以学,下次你过来的时候,我就学了吹给你听。”
白起温柔地吻了吻梁卓头发:“好。”
梁卓完全沉浸在与白起相见的喜悦里,直到低头看见那依然极其碍眼的锁链时,欣喜的情绪突然淡了很多。
“痛吗?”梁卓突然心情低落地问道。
白起微愣,接着迅速反应过来,循着梁卓目光看到那常锁在他脚踝的锁链。锁链是全黑的材质,没有半点锁眼痕迹,表面涌动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封印,让强大如白起都拿其无可奈何。锁链一端锁着白起脚踝,另一端则隐进无法窥探的黑暗里。不管白起到哪,这锁链都丝毫不容撼动地禁锢着他。
“不痛啊。”白起随意晃动着锁链,锁链摆动却听不见半点声响:“除了有些碍眼,没别的感觉。”
梁卓皱着眉:“就不能除掉?”
“鬼相梵印,哪是说除就能除的。”白起嗓音温柔,背对着梁卓的眼底却忽地涌起阴霾:“不过快了。你再耐心等等,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地在一起了。”
“真的?”梁卓一脸惊喜。
白起温柔笑着揽了梁卓径直朝床边走,闻言便道:“当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你。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小卓辛苦收拾了这间新房,你我当然不能辜负了良辰美景好时光。”
白起说着便将梁卓推倒在柔软的床铺,接着倾身附上,揽着梁卓又认真地吻着他眉眼。
梁卓顺从躺着,半晌脸微红地主动吻着白起。他喜爱白起的碰触,喜爱白起的唇舌,喜爱他温存时的温柔耐心。
白起辗转吻着梁卓侧脸下颌,手撩起梁卓衣服探进去,肆意抚摸着梁卓精瘦的腰线,接着更深地深入。
“等等!”梁卓突然紧抓住白起的手,不让他继续摸到更隐秘的部位。
白起如梁卓所愿顿住了动作,只是蹙眉看着梁卓,像是担忧梁卓是不是哪不舒服。
“我没事。”梁卓连安抚白起,又不动声色地闻了闻衣服,果真闻到淡淡的汗味。他刚过来的时候出了点汗,不想就这么与白起亲热,便当即果断坐起身,朝白起急忙道:“我想洗个澡。”
梁卓说着便推开白起朝浴室跑去,跑了两步又回过头,低声说:“我很快洗完,你等我。”
白起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及好笑,却仍颔首无限宠溺地说:“好,我等你。”
梁卓进了浴室,迅速脱光衣服拿起莲蓬头淋湿全身。抹了沐浴露揉搓的时候,梁卓隔着磨砂玻璃望着床上的位置,情绪激动喜悦,心跳极快,忍不住便想起当初与白起初见的场景。
那是梁卓七岁时候的事。他自小独立的早,六岁起便睡的单独的房间。
当晚梁卓睡着觉,突然被外面传进来的荡秋千的声音惊醒。那是很有节奏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像距离梁卓极近,毫不间断地响着。梁卓醒了过来,他看见外面天还很黑,不见半点亮光。而那摇曳着荡秋千的声响仍没有消失,像是蛊惑着梁卓主动接近。
梁卓当时还小,不能分辨恐惧与诡异。他连鞋都没穿,便开了门循着那荡秋千的声音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