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正巧赶到,你今儿定会被人给打傻了。”沈楠开始教训七朵,脸拉得有些长。
七朵眼角动了动,解释着,“他们有四个人,我就算想跑,能跑得了吗?
再说,我又不是有心的,谁知他家的家奴如此可恨。”
“哼,韩和文的确可恨,这笔账我会好好和他算。”沈楠背着小手,黑着脸说道。
七朵摆摆手,“算了,他其实也没什么恶意,你们又是同窗,莫伤了和气。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转移了话题。
沈楠也不想继续这话题,应道,“听李嫂说你来找过我们,去你家你不在,我就猜你一准来了这儿。
七朵,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面上的怒色消去,取而代之是关心。
他记得七朵在受了委屈心情不好时,常来江边闷闷坐着。
七朵眯眼一笑,摇头否认,“没有,我是想看在河里能否摸到些河蛤上来。”
沈楠又瞪她,“说你傻还不承认,你又没下过河,哪儿知道深浅,一人要是出了事咋办。
你想要河蛤,告诉我一声就是,一人尽做傻事儿。
对了,你要河蛤做什么?”
“吃啊。”七朵闷闷应。
自己二十多岁的人,却天天被十来岁的孩子们训来训去,真够郁闷的。
“走,我带你去。”沈楠倒也不问河蛤好不好吃能不能吃的问题,只是挥了挥手。
“你知道哪儿有?”七朵高兴的问。
沈楠斜睨她,“当然。”
七朵暗暗撇嘴。
他带着七朵来到一处浅滩,那儿地势平缓,河水也浅。
透过清澈的河水,依稀能见到水底有些泥痕。
“看,那儿肯定有。”沈楠指着那些泥痕低声对七朵说道。
“你以前常摸这些东西吗?”七朵十分好奇他怎么对这些东西十分熟悉。
“嘿嘿,偷偷来过,每次读书或练功累了,我就会跑来这儿玩。
对了,你可千万别对母亲和父亲说。
不然,我定会挨骂。”沈楠俊脸微红解释着。
“我不说。”七朵唇角翘了翘,原来如此。
沈楠虽然才十三岁,十一岁时就考取了秀才。
明年既将参加乡试。
他的两位哥哥虽然也是秀才,但考中秀才的年纪要比他大得多。
沈父沈母对他寄予了极大的希望。
自然不许他做学习之外的事。
练功是郑婉如的意思。
她想让儿子们文武双全,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
沈楠将蓝色的外袍撩起压在腰间的玉带之上,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
“你在边上看着,小心些,别掉下河。”沈楠冲七朵挑挑眉,并准备去脱鞋袜。
“等等,水凉,不能脱鞋。
要是冻着了,伯母可是会骂我,我去捡些石头放入水中垫脚。”七朵赶紧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