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记忆不够完整清晰,有些乱。
“朵,你娘呢?”七朵胡思乱想时,谭德金推门进来。
见到他,七朵立马敛了其他心思,忙问,“NaiNai说什么了?”
“小孩子,别管这些事儿。”谭德金脸色不太好,语气也有些硬。
七朵撇嘴。
不是我想管,只是为了我将来的幸福生活,我不能袖手旁观罢了。
徐氏听到他的声音,从内室掀了帘子出来。
“你冲朵发什么火呢?找我做什么?”徐氏瞪了眼谭德金,不满的埋怨。
谭德金抿了抿唇,语气软了些道,“娘……娘想看看当票。”
徐氏和七朵同时冷笑。
赵氏这是不相信当了耳环,认为大房背着她藏了私?
还是想知道耳环当了多少银子,她好来打主意?
“她有没有问你当了多少银子?”徐氏问。
“问了。”谭德金面皮有些发热的答。
见妻女的眼神有些灼热,立马又道,“不过,我说是你当的,我没去,不知当了多少。”
“给六郎看病,不出一文钱,我当嫁妆与她何干,竟然想来看当票,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我不给!”徐氏怒,摔了手中的杯子。
幸好杯子是竹制的。
女人的嫁妆如何处置,婆家人是无权过问。
故徐氏有此一说。
这是七朵第一次见徐氏这般生气。
是赵氏真的太过份了。
谭德金急了,忙解释,“明秀,你别生气。
娘不是想要银子,她只是不太信咱们当了耳环,怀疑咱们是不是藏了私房钱。”
“呸,藏私?
我倒是想藏,可拿什么东西来藏?
我们母女几人做得鞋,绣得花,全都是她亲手拿去卖。
你给人家打短工,工钱是爹亲自去结的账。
明明赚了钱,却每次数落我们的不是,说鞋做得不够精致,花绣得不够美,没卖上价儿。
德金,我倒问问你,钱都没沾咱们的手,如何藏私?”徐氏咬着牙说道。
这是第一次抱怨。
可能是六郎的事儿深深刺激了她。
想着要是听了赵氏的话,没有送六郎去看大夫,六郎……
徐氏不敢往下想,心像被剜了一样的痛。
谭德金垂头,狠狠的拽着自己的头发。
他内心的痛苦并不比徐氏少一分。
七朵牙齿紧咬。
赵氏和谭老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房分明挣了钱,却天天说一文挣不着。
孙子生病,连药费都舍不得出,真是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