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沈家的大门,来不及和刘嫂客气,她直接跑向正在喂鸡的郑婉如。
“伯母,救命。”七朵喘着粗气喊。
额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郑婉如心一沉,赶紧过来搂了她,柔声道,“七朵,出了何事?”
“六郎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乌了……”七朵红着眼睛说道。
几日下来,她已经将谭德金他们几人当成真正的亲人来待。
如今见六郎生病,她是真的心疼难过。
郑婉如不等她将话说完,赶紧放下鸡食,拉了她就向外走,“走,瞧瞧去。”
对六郎的病,郑婉如心中是没底。
毕竟当年她的医术并不好。
且哮喘是顽疾,她一点儿把握也没。
赵氏的病,只能说是运气好,恰好遇见过罢了。
回到谭家,徐氏正从堂屋出来。
见她正低头抹眼角。
七朵猜她应该也去求了赵氏被拒绝。
这老太太真是缺德,难怪会得怪病,活该!
从未恶毒骂过人的她,这次为了赵氏,而破戒!
“沈夫人。”见到郑婉如,徐氏的眸中升腾起希望来。
“先别急。”郑婉如看着徐氏的泪眼,柔声安慰着。
几人还在外间,就听到六郎似要咳出脾脏来。
令人莫名心疼。
进了屋子,六郎趴在床沿上。
床边放着一个破陶盆,里面是他吐的秽物。
二霞拍着他后背,眼泪悄然滑落。
郑婉如眉头紧拧,不用把脉,光看六郎那青紫的唇色,就知病情急重。
“沈夫人,六郎他……怎么样?”徐氏声音哽咽着问道。
“谭大嫂,六郎脉息微弱,虽是喘症,但我并不会开药方,赶紧送去看大夫。”郑婉如把脉之后,认真说道。
徐氏面上有着失望之色。
七朵虽然也有些失望。
了解郑婉如的为人,知道她没把握,不敢轻易开药方。
房门被推开,谭德金与六桔两人跑着进屋。
“明秀,六郎怎么样?沈夫人!”谭德金焦急问道。
“你们赶紧给六郎穿上衣服,我回去备马车,马车快些,耽搁不得。”郑婉如利落起身。
她不再多言,赶紧推门出去。
谭家只有牛车,而无马车。
故郑婉如有此一说。
只是,她并不了解眼下七朵一家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