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适才还一股狠辣嘴脸的劫匪,此刻脸上都布满了恐惧,乞求的望着陈瑀。
看来这群人也不傻,只是陈瑀经历了京师那件事之后,心才没有那么软弱,他对钱宁道:“刚好借着机会可以去衙门串串门,正愁着没有借口,这些人便自投罗网,抓起来!”
走了少顷,便来到钱宁说的那处林子内,钱宁吩咐几个锦衣卫小旗去将适才那些贼子抓了起来,然后对陈瑀道:“人在那边。”
那个乞索儿全身都在瑟瑟发抖,终于见了一个面色不那么凶悍的人,他急忙哀求道:“小爷爷啊,俺只是个乞丐,放过俺吧!”
陈瑀背着手,冷眼打量了他几眼,那冰冷的眼神让那乞索儿顿时感到绝望,这小家伙竟然比那些汉子们还要可怕。
“你是白莲余孽?”陈瑀问道。
“不是不是!”乞索儿连忙摆手。
“杀了!”陈瑀丝毫不客气的道。
那乞索儿身子一怔,不带这么玩的啊,他连忙改口道:“是是,我是白莲社的,不知道各位英雄好汉是哪个堂口的兄弟?”
我还青木堂香主呢!
陈瑀问道:“那便好,有些事你老实回答,不然!”
“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乞索儿道。
“白莲社这么庞大,以什么支撑?收入何来?”陈瑀当先问道,要想支起来一个社会团体,没有经济的支撑是不行的,这是关键,是所有问题的关键,所以很多政治斗争,归更到底都会涉及到经济斗争!
“你们不是白莲社的?”那乞索儿道。
“只要老实回答便可,别的毋需多问!”陈瑀冷冷的道。
乞索儿看了一眼陈瑀,便开口道:“这钱嘛,有一部分是信徒捐赠的。”
“这点儿钱根本不够运作!”陈瑀道:“大头在哪里?”
“这个我就不知晓了,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社员,哪里会知道这些事?”乞索儿言辞闪烁的道。
“呵呵。”陈瑀冷笑了一声,“钱大哥,一般这种不老实的人你们怎么招待?”
“嘿嘿,这您可问对人了,有一种东西叫铁刷子,纯铁打造,密密麻麻的铁丝,铁丝上有钩刺,朝大腿上刷一下……啧啧。”钱宁是北镇抚司的,这些家伙简直了解的不能在了解了。
那乞索儿被吓的冷汗直流,哆嗦的道:“你……你们是按察使司的?”
“呵呵,知道的还不少,老实交代!”钱宁爆喝道。
“好好,我知道的真不多!”那乞索儿深怕钱宁要来刷自己一般,急忙交代道:“这些钱自然是不够,为此弟兄们还闹过,可是不久之后,就会隔三差五的有银子进来,反正兄弟们不愁吃不愁穿。”
“哦?还有人这么傻?资助尔等之人可要求尔等做什么事?”陈瑀疑惑的问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真的就不知晓了,哦,从那后,我们倒是经常能和北元人通商,这些人彪悍异常,一般良民不愿意和他们往来!”乞索儿道:“大爷们,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晓了,不要刷我了,放了我吧!”
“鞑靼?”陈瑀双眉紧皱,又是和鞑靼有关,陈瑀现在只感觉一团乱麻,就差一个关键点没有解开,眼看着渐渐的就要找到真相了!
“看来真要去都指挥使衙门会一会那个叫张英的千户,还有都御史刘聪刘大人了!”陈瑀自言自语的道。
“陈大人,都御史可是正二品的官,还是言路,我们得罪不起啊!”钱宁好心提醒道。
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御史是什么群体,连锦衣卫都不敢去招惹,你小子竟要去主动会会人家!
“二品官,始终还是一个官。”陈瑀道:“怕个什么?难不成宣府已经成了都御史的地盘?”
钱宁看了一眼陈瑀,这小子能得到牟指挥使的青睐,是情有所原的!
看着牟斌那崇拜的眼神,陈瑀心神一荡,老子就是这么说下,又不是真要去和都御史刘聪干起来!我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