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老者沉吟许久,似是自言自语地接着说道,
“自贞白先生羽化后,茅山现为王真人所掌,其下最负盛名的便是潘真人,华姓高士不曾耳闻啊。”
古代交通这么不便,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茅山修士的?我靠,不过随口一编,难道还编出个道教名山?茅山道士不都是现代电影里胡编乱造的么,怎么这异世里也有?
苟超挪挪膝盖,心中变得忐忑起来。
“……在茅山修行,莫非是上清一脉。敢问赵郎君,华真人大概多少年岁,样貌如何,可有特别之处?”
这下好了,越问越细,苟超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与之周旋。从高矮胖瘦,到穿着打扮,再到模样长相,随身携带物品等等,好一通乱编。每编上几句,旁边一直不说话,仿佛职业保镖的壮年道士还要一反常态的从头提问一遍,有矛盾之处,就当场反复细究,吓得苟超心肝乱颤,只有绞尽脑汁,慎而又慎的小心应对。
“呼——”
目送那位清净道长离开,顿感清净不少,连膝盖似乎都不怎么疼了。
“呵呵,赵郎君看来不习惯跪坐,不如吾等盘膝而谈吧。”说完,不等苟超回应,就率先盘腿坐好。
老道长,您可真善解人意,只是您如此善良,不如放我回去,外面的天儿可都要黑啦!
“让道长见笑了,农家人不识礼仪,往常跪坐甚少,都是怎么舒适怎么来。”
“向往舒适亦是人之天性,道法讲究顺其自然,应乎天理,只要在法度之内,不奢靡沉溺便无妨矣。”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就见清净道长手捧一张白纸又回来了。两手递给黄袍老道,就跪坐在原来的位置,两眼看向苟超。
“赵郎君且看,画上之人与华真人是否相似?
看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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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对盯着自己的壮年道士敢怒不敢言的内心活动。可当看到铺在桌上的画像之后,苟超震惊地想给他点一百个赞!
一手持拂尘,一手捻长须,衣带飘然,目眺远方。虽只是毛笔画,没有着色,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之感跃然纸上。还自作主张地寥寥几笔勾画出远山,云雾,靠了,谁看谁都得说是一老神仙啊!
“对!就是他!简直一模一样!”
感到盯着自己的视线弱了下来,苟超真挚万分地赞叹道,
“清净道长真乃神人也!”
“呵呵,清净道友于画像一途极有天赋,但凡听人细致描述后,都能画个*不离十。”黄袍道长代为解释一句,珍而重之的将画像折好收进怀中。
“大郎,大郎,大郎在么?”
道长刚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男子喊声。
“四郎怎地来了,大郎在屋内与道长说话呢。”
院子里响起田里正的回应,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
“哦,某让大郎带了物事,这天都黑了还不见人,就寻了过来,可是搅扰啦?”
听到这,苟超赶紧在屋里喊道,“四郎,你等我一会儿,我这还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