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竟要向以前那些看不上的人靠拢,自己看来是要钻钱眼里了。
”好,那咱们到时候一起去。“
几天没回家屋里落了一层灰,苟超把大锅支好,就开始烧热水,想要简单打扫打扫房间,顺便给二蛋洗个澡。
这孩子能有一旬没洗澡了,加上童家烟气又大,小脖子上起了一圈黑皴。
“二蛋儿,把千字文再背一遍吧。”
“噢”
这是兄弟俩每隔几日便会发生的对话,就怕放个寒假二蛋便把所学知识忘个精光。苟超甚至把千字文的汉字刻在一堆小竹条上,偶尔就拿出一条问他上面写些什么,并让他拿着自制的劣质毛笔,写在专门练字的石板上。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因为背得熟,二蛋就不爱好好背,非得摇头晃脑像唱歌一样,自编了曲调。
兄弟俩洗洗,背背之后,就赶紧趁早睡了,明天还要去见县令,不打足精神可应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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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府衙后院。
“拜见明府。”
苟超见县令站在院中,赶忙作揖行礼。
小孩子都很懂看脸色,见状,也乖乖地学着兄长施礼,
“拜见明~福~”
郑县令耷拉着眼皮看着还没自己大腿高的赵家小郎出神,并未回应兄弟俩的问好。
苟超见他这样,以为自作主张地带了二蛋,惹得县令不快,赶紧出言解释,
“启禀明府,家弟年纪幼小,村中有无至亲,这盘炕之事还不知道要耗费多久,就将他擅自带在了身边,还望明府海涵。”
郑县令等抬眼看着说话的苟超,等他解释完,才开口问到,
“这小郎头上,所带何物?”
冬季天冷,小孩子在家又关不住,苟超怕他冻坏耳朵,就用剩余的毛线,给二蛋织了个脖套。
之事这个脖套,并不套在二蛋的脖子上,而是套在了脑袋上。这样既能将他的丸子头露在外面,又能将他的大脑门和招风耳完全盖住,戴上之后又暖和,活动又方便。
见他好奇,苟超还能怎样,顺从的把脖套取下,递到县令手里,赶紧狗腿地解说,
“这是帽子,冬日里带着暖和,还能抵风寒。”
郑县令当然知道这是一顶奇怪的帽子,只是面料一看就非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毛茸茸地闪着白光,一看就觉温暖舒适。
果然,手触之下,暖暖的,柔柔的,还有弹性。自己也算见多识广,没想到世间还有此等布料。
郑县令眯眼看了一会,平静地说道,
“此物想必是动物毛发织就。”